恐惧,是华鹊现在心里唯一的情绪。
先前连绵不绝的召唤攻势已令到华鹊的经络隐隐作痛,体内的灵气在祭出黑树妖后就被抽空,面对着提刀步步逼近的佟庆舒时显得不知所措。
华鹊气急败坏地怒吼道:“我明明是为了大义而不惜一切代价自愿让双手沾血,为什么要妨碍我!!只要把这些种子散播开去,那么大家都有神药可用,所有病人都再也不用受病痛折磨!”
“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华鹊咬牙道。
云邪听得直叫恶心,往地下啐了一口道:“呸!你不是代价你当然讲得轻松!”
“功劳就由你来领,代价却由别人来出?那看来所谓的大义只是你丑陋欲望的遮羞布罢了!”
华鹊没想到如意算盘会被人识穿,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尔后才恼羞成怒,手朝腰间的布袋伸去。
“没关系!只要把他们杀光就没人会知道了!”华鹊手上又抓起一颗黑色种子狞笑道:“力量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云邪见他又想借助魔种的力量来强化,神色凝重道:“小心,他又想变强了!快阻止他使用魔种!”
“哦?那家伙还能更强吗?”一脸狂气的佟庆舒不为所动,打算袖手旁观。
“笨蛋!”云邪无法理解:“现在不阻止他,等等或许就阻止不了!”
“没关系......”
佟庆舒身体逐渐被纹路所侵蚀,咧嘴笑道:“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云邪一阵愕然,心想:“这家伙拔刀以后性格变得比平常还要狂妄自大!”
此事攸关生死,断不可听从一个傻瓜的话!
“你不上我上!”云邪拔出囚魔尺脚尖一点,身影闪掠而出直朝华鹊冲去,誓要阻止他第三度使用魔种。
可是云邪的动作始终没有华鹊来得快,才刚动身对方已拿着魔种朝胸口按去并叫道:“你们给我好好看着!”
“不好!”云邪见状轻吸了一口凉气。
华鹊狞笑着还没来得及把魔种按下,只听得“嗖”的一声,抓着魔种的手臂被再度斩下,飞至空中再重重落地。
“为什么......”华鹊不解地问。
明明佟庆舒与云邪都在远处尚未接近,这一招又是谁出的?
一股骇人的气息陡然出现,华鹊回首一看才惊觉黑袍人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出现身后,左手提剑,右手则抓着一个布袋不放。
这一身黑袍还能有谁?分明就是赠予他魔种的神秘高人!
华鹊觉得这袋子看上去十分眼熟,仔细一看后忽然一个激灵,完好的手也朝腰间摸去,只可惜已经空荡荡什么都不剩。
华鹊低头一看后心里错愕道:“装有魔种的袋子被拿走了!”
突然加入战团的黑袍人显然对战况不悦,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怒意责怪道:“你居然如此糟蹋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