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贼窝。
好歹要给董卓些面子!
我们这样视他老巢如无物,怕他知道,要吐血的啊!”
王越手捧玉玺包裹,脸闪红光,颤声道:“主公您不打开看看……这可是传国玉玺啊,如此送人,老夫……心都在泣血啊!”
陈诺环顾四周,见典韦等人一双虎目瞪圆,都看着传国玉玺,欲言又止。
他见状轻笑。
如此,便更稳了!
古人思维受限!
皆坚信: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却不知,人定才能胜天!
“好了,不用看了!
其不过一石头而已,再者说,只要拳头够硬,其迟早还会落入我等手中!”
说着,陈诺挥袖道:
“速交给史阿,让它发挥该有之效,这……才是物尽其用!”
“唉!属下遵命!”王越颤抖着将包裹挂在背上,策马疾驰而出。
……
“十八!这谁啊?”
这时,身后传来董白柔和清亮之声。
“十八?”
董白再喊一声,见陈诺仍无动于衷,音调提高几个八度,一字一顿,气喝道:
“陈!十!八!”
陈诺脑中还在推演天下大势,此时听到董白这西凉狮吼,回过神来……
他正化名陈十八!
连发怒的声音,都这么甜。
不拉她一起听曲,真是暴敛天物。
前世比较惨,早早当杀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最见不得浪费!
陈诺转过身来,眼神一亮。
此时董白外罩一件雪白狐裘,内穿一袭白色长裙,乌黑长发齐臀,脚步迈动间,一条雪白光亮大长腿,若隐若现。
脸上抹了胭脂,描眉画黛,小脸红扑扑的,甜度爆表。
啧啧,狐裘一扒……
办事效率,确实都快不少!
不过,这丫头不冷吗?
这美腿,是冬天能展示的?
女为悦己者容。
难怪磨蹭这么久。
呵,一夜就沦陷了啊!
另一边。
董白见陈诺眼中亮光一闪而逝,心中顿时堵的慌。
昨夜辗转反侧,方才鼓起勇气打扮!
但,姑奶奶收拾半天,就只值一眼?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不会是渣男吧?
她气炸了。
跑到陈诺马旁,对着陈诺屁股猛踹一脚:“呸!骗子!”
“脸都不知道洗,真脏!”
言罢,她领着侍女,径直钻入马车。
“启程!”
……
看着董白马车渐渐离去。
陈诺摸摸鼻子,这姑娘肯定没怎么穿过这衣服,古代可没有安全裤,这是踹,还是送福利来的?
不行了,不行了!
等不了了!
陈诺也一拍战马,率军策马跟上。
董白亲卫都是飞雄军,战马一路疾驰,速度飞快。
飞雄军乃董卓亲卫,地位非凡,自无人敢拦,一路畅通无阻。
渐渐追上大部队。
临近午时,暖阳四射。
董白也走出马车,跨上宝马乌骓,面若寒霜,时而在陈诺身旁晃荡,策马疾驰中,故意让荔枝味秀发,拍打在陈诺脸上。
只能看,不敢吃!
气不死他!
……
函谷关距洛阳六十里。
一个时辰后。
洛阳方圆百里皆人去房空。
人数过万无边无际。
超百万民众、百官家眷、十三万西凉军、无数马车、粮草,形成一支空前庞大大军,如汪洋大海,接天连日。
喧嚣声直冲天际。
一路走来。
拉着良家美妇冲入树林者、抢劫民财者、跌倒曝尸荒野者,鞭打百姓者,随处可见,大军走过,尸横遍野!
大军中。
陈诺勒马减速,轻叹: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董白也收起戏谑心思,紧抿粉唇,诧异瞥了眼陈诺,刚欲开口解释。
这时。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骤然自后方响起。
杀气腾腾,卷起烟尘滔天。
“啊———怎么可能?”
董白惊呼一声,忙拽住陈诺胳膊:
“快!跟我走,进入爷爷中军,我自可保你无忧!”
陈诺莞尔一笑,望向董白,一把按住其冰凉小手,伸手一拉。
柔软与香风,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