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浅!”
夏燚睚眦欲裂一声暴吼,而后朝着马车冲过去,太子手下四人紧紧的纠缠不放,甚至不惜和他拼命。
越清澜不可置信的看着君禾抱着越清浅,她紧紧咬着嘴唇,嫉妒的快要发狂,君禾何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这么执着过,本以为他天生凉薄,却没想到还有如此一面。
她捂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试图过去看看越清浅到底是哪一点让君禾着了魔般迷恋,但她始终迈不开步子,因为她怕,君禾又会说她善妒,又会厌恶她。
而君禾始终没有回头,甚至是忘了越清澜的存在,满心满眼只有越清浅。
他抱着越清浅上了马车,将她轻轻放在丝绒软垫上,看着对方仇恨的眼神,君禾沉默良久才问她:
“你为何这么恨我,仅仅是因为我跟越清澜的私情吗?”
越清浅冷笑一声:
“你离我远一些好吗?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你是失忆了吗?当初是你自己说我配不上你,还对我拳打脚踢你说我为什么这么恨你?”
君禾自知理亏,平时暴躁易怒的他此刻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满眼愧疚,说道:
“对不起,那件事绝非我本意,我当时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澜儿所以……”
越清浅显然不接受,她冷笑一声别过脸去,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君禾等了半天,他幽幽叹了口气,似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
“从前,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自幼相识,且一直定有婚约,后来小女孩的容貌发生了变化,这个小男孩子就被一时的美丑蒙蔽了心智。小男孩本以为自己对小女孩毫无爱意,充其量只将她当成妹妹,甚至将小女孩对自己的爱意当成耻辱……”
越清浅知道君禾说的就是他们两个,心中毫无动摇,甚至对他更加嗤之以鼻,原主都被他活生生气死了,他现在才来忏悔真的太晚了,自己可不会吃他这一套。
这时君禾接着说道:
“可有一天这个小女孩收回了对那男孩不顾一切的爱意,这个小男孩就慌了,他这才发现,不是她离不开自己,而是自己一直都离不开她,他想让女孩回到自己身边,为她顶撞自己的母亲,替她挡剑,放任这个女孩拿毒丹骗他,欺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他……”
越清浅蓦地变了脸色,她没想到君禾一直都知道自己拿炼丹这件事算计他。
而君禾则是苦笑一声,看向越清浅那满是震惊的双眸:
“阿浅可是被吓到了?”
越清浅沉默不语,她这才知道原来君禾一直在惯着她,可笑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将其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去云州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可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太子啊,没点手段如何能活到今日?我本来想端了清风观,可又怕你去云州会吃苦,后来知道越清澜卖的是你母亲的店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榨出来花到清风观,以这种方式,保证你在云州过得好,因为我若是直接给你你肯定不会要。”
说到这里,君禾锐利的凤眸带着一丝宠溺的笑看向越清浅:
“我没想到阿浅还挺有本事,凭着那些小钱居然闯下七千万两的身家,不过你的脑子还是不太灵光,为了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护卫,居然全搭进去了。”
越清浅狠狠瞪了君禾一眼,不经意的看向车窗外,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进京,马车径直往皇宫的方向而去,她知道进了皇宫,那就是君禾的天下了,即便自己手下还有陆四娘等人闯皇宫也是不够看的。
“你是不是要带我进宫?你想对我做什么?”
越清浅恶狠狠的瞪着君禾。
君禾没看越清浅的眼睛,垂眸说:
“说了是回去,当然是回东宫了,这次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越清浅终于忍不住了,她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大声质问: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在自我感动什么个劲,不要说你本身就是个渣男,就算你是个圣人又如何?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
君禾听了这话,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他缓缓抬起头,血红着双眸看向越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