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胥嬉皮笑脸地出言调戏越清浅,更是猥琐的露着那话晃荡着。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越清浅毫无反应,只是倨傲地俯视着他,那目光中带若高岸深谷的疏离与不屑。
孙子胥见状,心中不禁深感有趣。他妻妾成群,身边的女子无不对他阿谀奉承,像这般有个性的女子,他还真是从未见过。
于是,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哟,还是个冰山美人,我喜欢。来,陪爷喝两杯。”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几分醉意,脚步虚浮地又朝着越清浅走近两步,伸出手就想拉住越清浅的手。
越清浅却站在那里,不闪不避,她只是淡漠地瞥了孙子胥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紧接着,她朱唇轻启,吐出了四个字:
“送他上路。”
夏燚微微勾了勾唇角,当下便知道越清浅这是准备大开杀戒了。
这些日子,他们一心扑在生意场上,夏燚都感觉自己的身手生疏了不少。如今,眼前这群衣冠禽兽,正好拿来练练手。
说时迟那时快,夏燚面带邪魅而兴奋的笑容,身形如电,以极快的速度抽出腰间的短刀。
只见那短刀在昏黄灯光下闪过一道寒光,手起刀落之间,孙子胥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脖子上就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鲜血缓缓渗出,随后开始汩汩地流淌,染红了他的衣领,孙子胥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双目暴突,发出公鸭般的惨嚎:
“啊……啊……”
越清浅看都未曾看孙子胥一眼,与他擦肩而过,而孙子胥的身体像一滩烂泥般轰然倒地,他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双腿蹬了蹬,便没了生息。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啊!!!”
陡然间,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划破了这宛如死水般的寂静。
全场众人如梦初醒,眼珠子掉了一地,惊恐到无以复加。
孙浩然更是呆立当场,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自己的亲叔叔,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残忍杀害,不仅悲愤喝道:
“哪里来的狂徒?居然敢戗杀朝廷钦差!来人给我拿下!”
就在此时,一群手持长枪的军士如潮水般闯进营帐。他们不由分说朝着夏燚和越清浅凶猛地冲了过去。
而夏燚眼中闪烁着更加兴奋的光芒,闪转腾挪逗着一群军士玩。
顿时,营帐之中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泥沼。瓷器碎裂声,男子的惨叫声,女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越清浅看准时机,趁着这一片混乱冲到首位。她手中的隐藏着一根银针,猛的朝着孙浩然的虎口刺去。
孙浩然本就因醉酒而反应迟钝,此时更是猝不及防,只感觉一股酸麻之意从虎口迅速蔓延至全身。
紧接着,越清浅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麻沸散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在孙浩然的口鼻之上。
“放开!唔……”
孙浩然开始奋力挣扎,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露出凶狠的目光。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力气却大得出奇,自己居然挣脱不开。
谁料,此时在孙浩然身边的林慕雅仿佛从一场噩梦中突然惊醒。
她的双眼圆睁,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仇恨,就像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只见她尖叫一声扑到孙浩然的身上,然后狠狠咬住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