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当商贾的娘留给她的遗产无数,永和商会又那般赚钱,即便大部分产业还在她父亲手中,但她也接管了一些,红利一人独吞!如今让她添妆,却只给澜儿几件首饰!真是吝啬!”
杨氏听了老太太的话,故作惊讶的捂住嘴,而越清澜则看起来更加委屈了。
越清浅背靠太师椅,嘴角微微上扬,静静的看着戏,见她们已经表演的差不多了,便笑问:
“对,我是很有钱,多的花不完,但这跟给妹妹添妆有何关系?”
老太太白了眼越清浅。觉得现在这个孙女越发蠢笨了。
“当然是让你多给你妹妹添妆,她虽是妾室,但也是太子的妾室,受太子殿下偏爱,母家不给她撑起腰杆子,你让她在东宫如何自处啊?”
越清浅听得连连点头,脸上却笑意更浓,便问老太太:
“那祖母觉得该添多少?”
老太太听了这话脸色才微微缓和,随意说道:
“我看你给你妹妹都添成现钱,就添纹银三万两。”
杨氏面露狂喜,越清澜虽面色不动,实则心花怒放,若是她能拿到这笔钱,不仅会让越清浅气死,她也能风光出嫁在东宫占有一席之地。
而越清浅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手捂脸讽刺道:
“您可吓死我了,您怎么不说让我把我娘的遗产全给越清澜当嫁妆?”
“你平时花钱如流水,一出手就是好几千两,如今让给你妹妹添个妆就要个几万两,你这都不肯给?”
老太太疾言厉色,她似乎对越清浅失去耐心了。
越清浅更加无语,这老太太总欺负原主孝顺,每次问她伸手都是千两打底,还一边看不起原主的商贾母亲。
而这次更是过分,要她三万两给越清澜添妆,也不想想她跟越清澜目前的关系?愿意给越清澜几件首饰都是大度了,何况是这笔巨款?
所以今天,她决定要好好纠正下这个不正之风。
“祖母,三万两白银我有,但那也是我娘辛辛苦苦赚来的,跟澜儿有什么关系?我不给,您又能把我怎么样?”
越清浅挂着玩味的笑意,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老太太眼一瞪,想指摘越清浅一番,却发现自己还真不能拿越清浅怎么样,钱是人家的,她也不能去抢吧?于是她放软语气:
“我知道你对澜儿有怨气,但你闹也闹过了,澜儿还差点被沉塘,如今她嫁入东宫已成定局,你就大度点,念在你们从小的情分上,给她点傍身银子,三万两白银而已,这对你来说又不疼不痒的。”
越清浅苦笑摇头说道:
“祖母,您知道三万两白银有多难赚吗?就说我们那染布坊的伙计,从早到晚搬运、调色、染布、晒布、裁布、打包,除了吃饭睡觉,一刻都不能停,一个月才二两多一点纹银,这是京城的平均工资。您倒好,一张口就是人家这辈子都赚不到的三万两白银?您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
“你……”
老太太哑口无言,她确实对钱没什么概念,她也不需要去赚钱,她只需要拿就好了,如今被越清浅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也觉得自己这三万两要的有些离谱。
眼看着老太太被越清浅说的一脸青黑色,张口结舌即将被越清浅KO,杨氏立马接过话茬,笑着说道:
“浅儿啊,如今我们也不问你添妆了,但姨娘确实给澜儿的太少了些,你要不借给我们三万两银子,等澜儿风光出嫁后再还给你就好。”
一听这话老太太立刻附和的点点头:
“这个主意好,澜儿挣了体面,你又没什么损失,浅儿可得好好想想,若是连这都不允,就说不过去了吧。”
来了来了,亲戚开口借钱了。
越清浅暗道这两老女人确实有手腕,不达目的不罢休,但她也不是吃素的,今日她们若是向自己要走一分钱,自己就跟她们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