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狠狠擦去嘴边血迹,恨笑道:
“妹妹可别哭了,你有什么错呢?不过是遇到了个恶毒嫡姐容不下你罢了。”
听了这话,君禾面色稍霁,他将越清澜抱在怀里柔声哄着,一边用命令的口吻对越清浅说:
“事已至此本宫也不追究你的过错了,只是澜儿得有个名份,你便以太子妃的名义纳澜儿为侧妃,现在就去拟聘书。”
而在他怀里的越清澜一边低头抹泪,一边几近笑出声来。
越清浅再次笑了,这又对上了,前世是签了那份没财产还有一堆债务的离婚协议书,这一世是纳侧妃的聘书。
越清浅简直服了,看来这渣男是被原主舔习惯。
“好,等着,我给你拟聘书哈。”
一字一顿咬牙说着,越清浅快步走向门外,“吱呀”一声打开门,大吼一声:
“来来来!闹洞房了!”
君禾和越清澜脸色骤然一变,显然没料到越清浅会来这么一手,两人动作出奇的一致,慌乱回到床上,盖上被子。
越清浅一打开门,却见门外聚集了一些皇子公主,他们纷纷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凑了过来。
“三皇嫂还真是与众不同还有新娘子主动要求闹洞房的啊!”
“太子殿下不是不在吗?这怎么闹洞房?”
听着几个皇子公主的问题,越清浅笑意盈盈的回答说:
“在,怎么不在?太子殿下快活着呢,来!都进来!今日我给大家看个大热闹!”
众人好奇心大作,跟着越清浅走进新房。
谁料,一进去就看见床上的太子君禾和越清澜正狼狈的给自己身上套衣服,顿时一片哗然,眼珠子掉了一地。
“越清浅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越清浅对君禾杀人般的眼神视若无睹,冷笑着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
再次一片哗然!
君禾与越清澜那不着寸缕的样子被众人尽收眼底。
越清澜大声尖叫,君禾大怒一把夺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来,各位来看看,这多大的瓜啊,堂堂太子新婚之礼上不出来拜堂的原因竟是与小姨子在入洞房呢。”
她就像是菜市场卖菜的,大声吆喝。
几个皇子公主的表情各异,纷纷惊奇的看着太子和越清澜,目光中无一例外都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越清澜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越清浅会这么狠,这下她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她委屈的捂着脸扑在君禾怀里哭泣。
君禾恨得咬牙切齿,他一把推开越清澜,围着被子站了起来,抬脚就朝越清浅踹了过去!
他这一脚用劲不小,越清浅被踹的像个滚地葫芦,砰的一声撞到了桌椅。
“尼玛!”
这下越清浅彻底不能淡定了,她忍着浑身的疼痛,站了起来,随手抄起一把椅子朝着君禾砸了过去。
只见君禾一个灵巧的闪避,几步过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双目血红,低声嘶吼道:
“你个蠢妇,瞧瞧你都干了什么?让你写个聘书就这么难吗?如今东宫的体面都被你败光了!”
越清浅被掐的有些翻白眼,使劲挣扎,却感觉君禾的手越钳越紧。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肥猪似的样子?你配的上本宫吗?都让你做太子妃了你为何还不满意?”
君禾面目狰狞,似乎是动了真怒,周围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敢上前营救越清浅。
此时的越清浅满面通红,她用尽所有力气,给了君禾裆部狠狠一膝盖。
君安顿时面色苍白,松开了越清浅像一只熟透了的大虾一般蜷缩在地上。
越清浅终于得以自由,她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君禾,都起了杀心。
她干脆将头上的凤冠扯了下来,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般环视一大群吃瓜群众,颤声道:
“大家做个见证,堂未拜,礼未成,我越清浅不是什么太子妃!”
说着她满怀杀意,将凤冠狠狠砸向君禾,只见君安头部被凤冠砸中,抽搐了一下,便晕死过去。
周围一片寂静,而后传来了此起彼伏吸冷气的声音。
而越清浅则是看也不看君禾一眼,提起裙子就往门外跑,她想回家,回一个没有人让她还钱,纳侧妃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