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林软便不怎么出门了,只每个月带着迟温宁去一趟县城,其余的时间都在家里读书学习。
转眼就到了腊月,吃过腊八粥,也算正式开始过年了。首先林父与迟温宁将家中都打扫了一遍,随后又忙着做花饧米饵,就是一种特别粘牙的糖用来腊月二十三那天祭灶神。腊月十五到十七三天林软带着林父与迟温宁去县城采购年货,他们把购买的年货一一归置妥当。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的厨房成了最热闹的地方。林父熟练地掌勺,炸丸子,熏腊肉,做的得心应手;迟温宁则是得力助手,洗菜切肉,忙得不亦乐乎。
林软倒是悠闲,背几页书,写几副对联,几个福字,便会溜达到厨房尝尝鲜,林父与迟温宁也乐的纵着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家中的新年气息日益浓郁。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这一天,按照传统习俗,要送灶神上天庭汇报人间善恶,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为此,林父把早早准备了的一盘花饧米饵并一盘满满的糕点供奉灶王。
系统觉得这个习俗蛮有意思,便在脑海里对林软道:“送糕点是为了贿赂灶神,让他能多说人间一些好话;那盘粘牙的糖则是为了防止灶神不被糕点贿赂时,用花饧米饵黏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你说你们人类不敬神吧,每年都还上供;说人类敬神吧,上供东西是为了黏住灶神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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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过后,林父与迟温宁便没有那么忙了,主要是拿些红纸剪剪窗花,林软买了两个大红灯笼,挂在了大门两边,还贴上了自己亲手书写的春联,和门上的两个福字。
到了除夕前夜,也就是俗称的大年三十,全家人一起守岁,坐在院子里,点了一堆柴火,林软时不时把一个用红纸包着的竹节扔进火堆里,“噼啪”一声,便能吓得迟温宁一哆嗦。见到迟温宁如此,林软扔的更勤了,气的迟温宁暗地里磨牙,却也不想扰了林软的兴致。
林父则算了算时辰,进厨房煮了一锅热腾腾的饺子,对院子里两个人笑道;“快进来吃饺子,马上就子时了。”
林软和迟温宁闻声连忙跑进屋内,围坐在桌边,桌上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饺子,香气扑鼻而来。林父笑眯眯地看着她们,眼中满是慈爱。“来,等吃完饺子子时也差不多过去了,咱们正好去睡觉。”
林软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烫得她直呼:“好烫,但是真好吃!”迟温宁在一旁正在给她杯子里倒屠苏酒,见林软如此,轻笑着提醒:“妻主慢点吃,别急。”
话虽这么说着,他却进厨房端出来一碗凉水放在旁边,每个夹给林软的饺子都要在这碗里过一遍。
林软穿过来小半年,虽然也让迟温宁上桌吃饭,却也没真的不让他伺候,毕竟对于这样的明显不平等的相处她也算是得心应手,完全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不习惯人照顾,不习惯男人卑躬屈膝什么的。
完全没有!
系统:“你大可不必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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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享用这顿年夜饭。吃完饺子后,林软从怀里掏出来两个红封,笑道:“压岁钱,爹和温宁你们两个一人一个,记得晚上放在枕头下面,明天才能打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