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五那天上午,林软就在大队接到了孙兴堂的电话,她的考试不出意外通过了,孙兴堂让她过来办理入职证明。不过林软现在还不算是正式工,只能算是临时工,签的合同是三年,三年内通过执业医师考试才能转正。
林软只庆幸这个时候执业医师考试对学历、专业卡的不严,可以通过医院内部推荐,上那种一年制的夜校得到一个医学专业的学历,不然她还得先上个医科大学,再实习一年,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去医院办理了入职手续,又在夜校给自己报了名,林软找出来原主的自行车票,打算去商场给自己买一辆自行车。
以后要在县城上班,还是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方便。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她今天进城才没有借自行车,而是坐牛车到了公社坐公交来到的县城。
原主手里的票不算少,工业票三张,自行车票一张,粮票、副食品票、布票也都有一些,现金有三百多块钱,除了其中五十块是下乡的补贴,剩下两百多加上票据都是原主的父母和在部队的哥哥给她寄过来的。
如果不是有落水这件意外,她真的能在这里过得很好。
花了一百二加上一张自行车票买了一辆自行车,又带着收据去派出所上了钢牌,林软手里剩下七千两百多块钱。
等到孙兴堂中午下班,拿着房产证带着林软去街道办事处办理过户。街道办事处的大姐拉着一张脸,怀疑的目光不断打量着孙兴堂和林软,道:“她真是你表侄女?你就这么把房子给她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怀疑他们私下交易了。
林软怎么会不明白这位大姐的意思,趁着孙兴堂去外面抽烟的功夫,她偷偷给街道办的大姐塞了一袋红糖,大姐的脸上才带上了笑容。林软低声说:“姐,实话跟你说,不仅仅是因为亲戚,我表叔的儿子和我老公都是在部队当兵的,在部队里我老公也算帮了我表哥一些忙,现在我找到了医院的工作,表叔他们主要是看在我老公的份上,才把房子转送给我的。”
大姐一拍腿,说:“我就说嘛,一表三千里,哪有这么大方的人把自己家的房子送给别人。你老公帮了你表哥什么忙,你跟大姐仔细说说。”
林软笑了,又悄悄塞了一小把水果糖放在大姐的手里,说:“部队里的事,我老公也没跟我细说,还请大姐体谅体谅。”
办事处大姐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部队的事是不能乱打听,你就当姐没问。好了,赶紧把你表叔叫进来,把过户手续办了。这么大岁数了你说,就知道抽空摸空的抽烟,人情世故连小妹你都不如。”
林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出去把孙兴堂叫了过来。办理完过户手续,林软拿了新出炉的房产证明和钥匙来到房子这里看了看。
房子的确不大,主屋也就十几平,算上院子也超不过一百平。但是一来,这个位置离派出所和医院都近,治安好,上班也方便。二来,院子里竟然还有一口压水井。三来,毕竟有独立的厕所,用水泥盖的厕所,旁边还放着一个水桶,每次方便完都可以舀水冲下去。
怎么说呢,不愧是家里有当医生的,卫生方面确实做的不错。
林软朝开始动手打扫房间,虽然房子的墙不是特别高,系统也可以把家务机器人伪装成普通人类,可是今天林软兴致高,偏偏想自己倒腾倒腾。
她把炕上的所有东西都装进了空间钮,自己先扫了墙,又扫了炕。这个时候的墙还是拿洋灰抹的,一蹭就是一身白,林软拿出了两匹米白色粗布裁了钉在墙上。
钉完墙,她又铺上炕席,这屋的炕长三米,宽两米,于是林软便在炕梢放了两个长宽高各一米的木头方柜当炕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