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一直执着于过去，却不愿意着眼当下，其实您现在在A市过的日子，还有林智一直陪伴在身边，难道您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李栖看得出，唐石是真把林智当自己的亲人一般，林智也是如此。

听了李栖的话，唐石却陷入沉默，他好似直到现在才开始思考一件事，唐家虽然早已分散，而他数年来却一直困在当年的枫坞。

几十年来他从没问过自己，难道他真的没有习惯现在的生活吗？即使真的回去了，难道唐家还能回到从前吗？

……

就在这时，李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上面是余小开给他发的信息，说他的脚已经看好了，现在他和林智两人就在小区大门口等着。

李栖打字打的慢，还没来得及回复，余小开便又发来一串信息问李栖和唐石爷爷的问题解决没有，两个人动手没有，他能不能……

李栖有些忍俊不禁，干脆把手机又放回口袋里。

“前辈，今天的事谢谢您，我们下次见。”

说完，李栖向唐石鞠了一躬，唐石看着他点了点头，那目光中已含释然之意。

和林智告别后，两人开始出发回到S市。

车上。

李栖发现余小开这孩子有点不太对劲。

以往这小孩儿只要一上车，要么是倒头就睡，要么就是掰着手机沉迷推箱子，再不济也得缠着李栖叽叽喳喳说上一路的话。

这次却不同以往，不仅不睡觉不玩游戏，一路上还安静得很。

最重要的是，余小开老是暗戳戳地看他，还自以为很隐蔽。

在他一个小时内第六次偷瞄李栖时，李栖有些忍不住了。

“你饿了？还是渴了？或者是想上厕所？”

他看向余小开，还用上自以为充满关爱的眼神。

对方闻言却更加委屈，蔫了吧唧地瘫在座椅上。

“老大，你不懂，这是我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

余小开说完甚至还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哦哟～得得得，我是老年人，我不懂。你没事儿就别跟个贼似的搁那儿瞄我就行，看的我心里发毛。”

李栖挑挑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孩子到了青春期，有什么事情不愿意告诉大人很正常，李栖自认为是一名新时代的开明家长，当然不会做出好奇小孩儿想法这种幼稚的事情。

余小开确实听话，一路上都没再偷瞄李栖，而是改成了光明正大，肆无忌惮地盯着，看的眼都不带眨的。

李栖被他看的没脾气了，反正也少不了二两肉，也就随余小开去了。

回到怀堇居时已经是半夜，余小开也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开了一天车的李栖却毫无睡意。

他来到书房，再次打开暗格，将那本笔记打开，又翻到最后一页。

李栖将手中攥着的卡纸展开在笔记本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