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2章 谁说我不愿意了?(2 / 2)筝箫误:重生之错惹清冷太傅首页

又过了十日。

在日也盼夜也盼,一片雾雨中,祖母的梦中情婿终于上了门。

带了一长溜礼官,和十来辆马车的定亲礼,招摇过市,排面给的很是丰足。

一番冗长的过礼后,终于到了饭桌上。

祝筝因为绣荷包睡的越发晚,白日里就恹恹的,全程像个旁观者一样木讷着配合,坐在饭桌上就开始打瞌睡。

聂如柯寒暄了一番,很快进入了正题,“钦天监选了几个日子,我挑了挑。”

“正月初一不错,虽然是年关,但辞旧迎新本就寓意深远,不知道老夫人和四小姐,意下如何?”

正月初一……

祝筝抬起了眼。

聂如柯正巧看她,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祝筝被他的小动作吓得瞌睡都飞走了。

这个聂如柯,本就知道她和容衍的事,挑这个日子,难道是故意的?

不对,容衍又不是到处闲聊的性子,他在成须山的事,聂如柯应该不知道才是……

所以只是巧合吗?

因着想这个正月初一,祝筝接下来更是食不知味,怎么吃完的都不记得。

送客的时候,雨大了些,祖母送到门口,让祝筝再送一段,好让两个年轻人单独待一会儿。

前门处,离聂府的马车十来步远。

聂如柯一身红衣,打着把祝老夫人给的青绿伞,像个新鲜的朝天椒似的。

他看向祝筝板正的神情,“怎么?看到我来,天都塌了是不是?”

虽然他也期待着自己的马车被撞翻,但显然有人比他更不希望他来。

这话说的祝筝没法接,只能当听不懂,执着地想把人往车上送。

聂如柯却走的不紧不慢,见祝筝着急,干脆停了下来。

“听祝老夫人说,你在给我绣定情信物?虽然多此一举,但绣都绣了……我就勉强收下吧。”

祝筝噎住,“……没绣。”

聂如柯了然,“哦,不是给我的。”

祝筝避重就轻,“指挥使何必说这么明白?”

聂如柯笑,“原来,他们都吃你这一套?”

凉风四起。祝筝没理会他说的“他们”是谁,不想再接话了。

这个聂公子本来就对她印象极差,心里只觉得她得陇望蜀,水性杨花,她也懒得辩解什么。

聂如柯吃了一天冷脸,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挺有趣,故意问道,“祝四小姐这副做派,是觉得配我你很吃亏吗?”

祝筝挤出个笑,“不亏,高兴地觉都睡不着。”

“没一句实话。”聂如柯看她笑的比哭还难看,“行了,吃不吃亏,都闺中待嫁吧,正月初一,反正跑不了了。”

说完他总算肯抬脚走了。

祝筝落在后面半步,忽然道,“聂指挥使。”

聂如柯回头看她,雨丝飞舞中她神色严肃,颇似几分某人的风姿。

“你对赐婚没半点意见吗?”祝筝问道,“即使我们一生注定话不投机,相看两厌,你也接受得了吗?”

聂如柯神色暗了暗,“婚姻到头,都是相看两厌,和谁都一样。”

秋风卷着几片落叶打着旋,两人的衣摆吹的翻飞,被雨滴洇出暗纹。

“不一样。”祝筝压轻了声,“有的人,就是不一样。”

见过珍珠,从此就会更觉出鱼目的暗淡。世间若是有了入眼的人,那他就变得和谁都不一样,谁都不能与之相比了。

聂如柯看她愣神,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问道,“祝四小姐这是已经跟谁相看两不厌了?”

祝筝被他说一句呛一句弄得也没了好脾气,懒得再打哑谜,回敬道,“你说呢?”

聂如柯笑了两声,转身收了伞上了马车,不忘留下一句,“既然一个两个都相信这场亲结不成,我倒是想试试,我偏要结,又会如何?”

祝筝简直摸不透这人的脾气,“指挥使何必为了别人,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聂如柯挑开车窗帘,打量祝筝一眼。

“谁说我不愿意了?”

祝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