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若第一时间送去医院。
她的那些保镖唯恐凌桬这个罪魁祸首要逃跑也一并强制去了医院。
事情惊动了余佳若的家人,余总没有,余佳若的母亲来了。
医生告诉余母孩子没有了。
现在需要余母签字做清宫手术。
凌桬木然在走廊的一侧,这个走廊都回响起余母的痛哭声。
她想自己被迫手术那一天,不要说亲人,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就像沉入了水底,身体不断下沉,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没有人看见她,没有人听见她的声音。
就这样,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这么的悄无声息消失在世上了。
有时,凌桬都在怀疑,他到底有没存在过。
这些都是拜余佳若所赐。
所以凌桬不愧疚,因为她根本没推余佳若。
是她自己故意跌倒的。
但别人不这么想,余母签完字后,扭头看见不远处的凌桬,两眼喷着愤怒的火光,立刻用力踩着地板,发出“哒哒哒”声音,气势汹汹了过来。
“你这女人,心肠够歹毒的啊!竟然害我女儿流产了!”
清冷的光从凌桬眼底渗出,眼皮微掀,一字一句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余母气得大肆咆哮,手指几乎戳到凌桬的鼻头,“狐狸精!我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以为弄掉我女儿的肚子,你就可以上位了吗?我呸!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你不得好死!”
凌桬一把拨开余母的手指,下颔微扬,神情淡漠,“余夫人,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说了不是我。”
余母激动得唾沫乱溅,“不是你还有谁啊?难道佳若自己摔自己吗?说谎都不打个草稿。”
与之对比,凌桬则是冷静自持,“正是她自己摔的。”
“你!”
一听这话,余母怒不可遏,高高扬起手。
眼瞅着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来。
可那巴掌却在空中被人截住。
凌桬顺着那雪白薄削的手腕看上去,入目是一只宽大有力的大手。
唐书亚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他的眼底平静无波,“闹够了没有?”
余母一口气就堵在心口,气得胸膛一个劲儿地起伏。
余母也不是什么乡村野妇,不识大体。
唐书亚是什么人,她清楚,即使有婚约,她也不敢对唐书亚太放肆。
自己家那位对唐书亚也是三分忍让的。
那原本想扇凌桬的手,就这么收了回去。
但那瞪着凌桬的眼神却依旧无比怨恨。
唐书亚转过半边脑袋,最先看见的是凌桬脸上那个鲜红的巴掌印和破了皮的嘴角。
他的眉头立即敛了起来。
他问余母,“你打的?”
脸色暗得骇人。
余母对唐书亚这么态度非常不满,只觉得胸口梗着一口老血,“唐总,你一来都不问问佳若的情况,就只顾着这个狐狸精,你还记得佳若是你的未婚妻吗?”
“你和这个狐狸精破事我也不管了,就算是我打她也是应该的。我女儿被她弄流产了!”
唐书亚淡淡地说道:“她流产,跟我有什么关系?”
余母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反问道:“你说什么?”
唐书亚怕余母听不清楚似的,每一个字都从齿间缓慢碾出,“余佳若怀孕流产,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