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日子久了,哪有这么多惊涛骇浪,无外乎都是生活琐事。
他说:“真是稀奇,胡总肯让自己女儿下嫁?”
这么一说,凌桬立马来了精神,坐了起来,“胡南珍说她也是一直跟父亲闹,并且承诺接手公司,父亲才勉强同意的。胡南珍这个人最烦公司那些尔虞我诈了,她用这个来交换,看得出她是挺喜欢那个人的。”
唐书亚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为了不让唐书亚再追问,又或者越说越错,凌桬岔开了话题,“我想送个包给胡南珍当订婚礼物,但是看中好几个都贵死人不偿命。我已经拍照了,之后找个代购看看。”
唐书亚还从未见过她管家婆似的算计着过日子的模样,怔怔看的片刻,却是忍不住笑了,向她摊了手出来,道:“手机拿来我看,让我瞧瞧你都看上什么东西了。”
她竟真的拿了手机,翻开相册,将拍到照片一张张翻给他看,眼睛亮晶晶地问他:“你觉得送哪个好?”
“你自己不选一个,光顾着别人了。”
他的手移到她耳根,伸过手去轻捏她的耳珠。
凌桬咋了咋舌,“这些包老贵了,买回来还得当祖宗供奉着,磕着碰着比自己掉块肉还疼,这不是花钱买罪受吗?”
唐书亚被凌桬这番说辞逗得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笑得胸膛轻颤。
在他这种直男眼中,每个包基本都是一个样,没什么好不好看之分,但真是见过有人弄脏了别人的包而咒骂不止的。
她这种小女人做派甚得他的喜爱,他见惯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拿着最新款的包包在比拼炫耀,过了一个季度,又要换一批。
笑了好半天,笑得凌桬脸都黄了,唐书亚才勾过她的头来在唇上狠狠嘬了一口,“你怎么这么可爱?”
凌桬讪然地抽了抽嘴角,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能得到“可爱”这个称赞。
见她眼神呆呆的,脸上还挂着迷茫,撅着小嘴地依偎在自己身上,这种感觉真是好,于是他就装模作样地扫了一遍,道:“想这么多干嘛,全买了,在家慢慢看,想送哪个就送哪个。”
花钱在她身上是一点都不含糊。
她白他一眼,重又躺了下去,反正花的都是他的钱,要是拒绝他还会不高兴。
“行,听你的,都买回来。”
唐书亚笑而不语,只是揽住她的手紧了紧,然后慢慢向她腰间落下去。
室内一时静谧无声,凌桬定了定神,才又出声:“南珍想我参加她的订婚宴,我可以去吗?”
他的动作一顿,语气没什么变化,问道:“什么时候?在哪里?”
她顺势窝在他温热的胸前,指尖轻轻在打圈,“圣诞后的一天,地点在长滨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桬感到他的身上气息阴沉了一些,她斗胆扬起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什么情绪。
凌桬吃不准他的心思,但深知不能跟他硬碰硬。
这就是凌桬最近过得比较顺利的原因。
她装作欲言又止地提议道:“你有空陪我一起去吗?”
唐书亚默了下,轻声答她道:“那几天还真不行,刚好是年末,最忙的时候。”
“哦。”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低下头,用小巧的鼻尖轻蹭着他,看起来真是委屈又失望的可怜样。
蹭得他心尖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