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宋大夫是真的用了全身的力气,加上精神力上的压制,胡主任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挣开。
“宋清,你现在找我有什么用,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哈哈,也对,完蛋嘛,大家一起!哈哈,也挺好,挺好!”
胡主任突然张狂的大笑起来。
司空琼雪侧过头,在孙颖的耳边小声说道:“颖子,我怎么觉得那个胡主任精神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我看也是,要不也不能想出这么歹毒的计策。”
池妈妈,也就是凌源大夫,终于从一系列震惊中回过神来,原来一切都是因为那件事啊。
池妈妈拍了拍身边丈夫的手。
“老池,扶我去前面。”
“你的身体?”
“没事儿,孩子们提前都把药给我准备好了,又费尽心思替我洗清了冤屈,接下来的事,也应该由我自己解决。”
“好!”
对于妻子的决定,池爸爸没有再多说,只是招呼儿子,父子俩一左一右搀扶着家里最重要的女人,走向她的战场。
“老胡啊,你老师的事,我这么多年确实心怀愧疚,但那是因为我觉得是自己的技术水平还不够,并不是因为签字的事。”
池妈妈平静的,跟在场的所有人诉说起一件25年前的往事。
“你师父,张老师,她对自己的身体,其实心里有数,她是脑部神经的损伤,以那时的技术,其实在哪里都没有治愈的希望。”
“所以她拒绝了大家的好意,没有去首都星那里做进一步的治疗,她就是希望,能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再为咱们院的神经科做出一些贡献。”
说到这里的时候,池妈妈的双眼已经蓄满了泪水。
“那个时候张老师再一次下了病危通知书,等着家属签字,才能用最新的药,可那情况跟郭小姑娘的不一样。”
“不是我老师不肯通融,而是储存那药的特制药箱,必需有签字才能打开。老胡,胡主任!张老师一生无儿无女,她的事情,都是你这个弟子在打理,亲属栏上的签名,留的也是你的,我们谁的笔记都不好使啊!”
“你说你有怨,有恨,可是那个时候,我们想尽了办法找你,你又在哪里?你去跟朋友喝酒了,喝的烂醉,第二天才出现在医院。”
“张老师去了,我的老师从此心中有了疙瘩,医术上再没有进步,我呢,干脆转了科室,从此不敢踏进神经科的诊室,你胡某人呢,你除了把责任推到我们这些人身上,你这些年又干了些什么,你对得起张老师的栽培吗?”
“说啊,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张老师吗你?”
池妈妈越说越激动,池爸爸见状,连忙把护心散给妻子服下。
“你骗人,明明是你们师徒耽误了我老师的最佳治疗时机,是你们。”胡主任终于一把推开宋清,接着向池妈妈扑来。
好在老刘早有准备,一道土墙出现,阻挡了对方的身形。
“凌源,你以为我想吗,我那天也是去找门路去了,那人答应我,会为我培养一只蛊王,只要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只要蛊王培养成功,我的老师就还能再多活二十年。是你们,是你们剥夺了我的希望!”
“胡主任,多说无益,你的事,自有警察去论断。还有宋清,我真是看走眼了,跟你成为朋友,是我的耻辱。”
池妈妈说完话,不再搭理发疯的两人,在丈夫和儿子的搀扶下,返回自己的座位。
而那里等待她的,是医院同事们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