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意确认了房间,找到合适的位置,将绳子绑在腰间,双手撑着墙壁就往上爬。
闻折柳站在不远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捂着嘴不可执行地盯着顾眠意往上爬的身影。
确认她身后没有一根威亚吊着,哆嗦着看着她越爬越高。
温昭也惊呆了,站在阳台上干着急,幸好他这只是在二楼,并不高。
等顾眠意接近阳台的时候,赶紧伸手去把她拉上来:
“这位女侠,你真是吾辈楷模啊吾辈楷模……”
顾眠意将腰间的绳子送下来,绑在阳台的柱子上,虞岁晚将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好后,朝着上面比了一个手势。
顾眠意在温昭身上绑了一个安全扣,利落道:“可以了,滑下去吧。”
温昭哆哆嗦嗦地站在阳台上,虞岁晚就站在楼下,朝着楼上比着OK的手势,准备迎接他滑下来。
顾眠意等地不耐烦了:“快点,这都不敢你还去跑出去干什么?”
温昭回头,咽了咽口水商量道:“女侠,不是我不敢,我能不能进去穿一件衣服,外面可是零下……”
顾眠意看了一眼他身上单薄的睡衣,皱了皱眉,回到他的衣柜找了一间羽绒服,粗暴地裹在他身上。
“还有我的摄像机……”
顾眠意又是一通好找:“你怎么不早点准备好……”
温昭缩着脖子架在阳台上:“我以为会长会用语言说服我爹来着……”
“行了,搞快点。”
温昭裹着羽绒服,心一横,顺着绳子就滑了下去,失重的感觉,一瞬间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冷风呼啸,下一秒,虞岁晚已经在下面接住了他,他哇的一一声抱上去,压低声音激动道:
“会长,呜呜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闻折柳站在不远处,看见这场面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太刺激了,这tm的简直是谍战现场。
几个人麻溜地翻墙出去,到顾珩的车上去等人,不一会儿,顾珩面色凝重地从温宅出来。
两辆车离开温宅,到了郊区停下。
温昭裹着羽绒服站在一旁,兴奋地像是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我就知道,你们还是爱我的……”
闻折柳忍俊不禁:“我们是爱你,你爹要是看了今晚的监控,就不知道还爱不爱你了。”
温昭意气风发:“没事,我最多一个月就回来了,等我回来我就去负荆请罪。”
顾珩收好手里的平板,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虞岁晚伸手理了理他头顶被风吹乱的白毛:
“你跟着Anastasia去机场,我们就不送你了,到了那边,我安排了人会跟着你,保证你的安全,不要离开他们的视线,不然我就告诉你爹去抓你。”
温昭沉静在脱离苦海的喜悦中,闻言立正敬礼,严肃道:
“收到,一定听从首长指示。”
虞岁晚眉眼弯弯:“少贫了,快去吧。”
温昭上了顾眠意的车,黑色的路虎在夕阳中逐渐远去。
寒风中,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车的天窗上探出脑袋,朝着后面喊:
“要是我爸问起来了,你们就告诉他,我温小昭,是一只自由的鸟——”
闻折柳靠在虞岁晚的肩膀上,挖了挖耳朵:
“他喊的什么东西?”
顾珩靠在车窗上,夕阳下影子拉的老长,哼笑一声:
“骂他爸呢,说他爸算个鸟。”
虞岁晚疑惑转头:“不是吧,他说自己是只鸟吧。”
闻折柳搂着她的脖子:“他是什么鸟?白头翁?”
三个人不知道戳到什么笑点,在原地闹作一团,闻折柳眼泪花子都要出来了:
“不过,他爸要是真查监控问起我们了怎么办?”
虞岁晚捏捏她的脸:
“他爸早就知道了,他说了,今天温小昭要是真敢跳,就准他走了,毕竟小昭最恐高了,若是为了喜欢的东西,连这个都可以克服,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闻折柳震惊:“啊?那为什么要骗他?”
“不骗一骗他,他怎么可能把温伯伯安排的人留在身边。”
虞岁晚盯着远处即将消失的小黑点,眉眼间满是笑意,像是要融化在金色的夕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