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点头:“就是就是。”
温父只后悔刚在车上怎么没教训他,恨铁不成钢:
“你说他剪个这个头发,以后被被人举报了,你说怎么办,以后坐到什么位置,都有人拿这个来说事!被人抓住把柄,你后悔莫及你!”
温昭最见不得他说这种话:“我本来就不想走这条路,我不喜欢从政,我喜欢自由,我是不会去考试的。”
“你要自由?自由能养活你吗?人这一辈子,最有价值的事情,不是你看了多少风景,享受了多少种生活,而是要扎根在群众当中,即使从基层做起,扎根十几年,那也是造福一方百姓,让人民真正记住了你,那才是真正的价值,你这样的资本主义……”
温昭头都大了,免不了也有火气:
“爸,我说了我不喜欢,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你说的这些,顾珩喜欢,你让顾珩当你儿子算了!”
他皱着眉头上楼:“我要睡觉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温父差点被气地心梗:
“你说说,这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会说出来的话吗?就是你惯的,小时候我就说让他去多锻炼锻炼,你非要听他的送去学什么画画、艺术,现在培养的一身资本主义享乐做派,你是不知道,他今天给我丢多大的脸!”
温母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他的絮絮叨叨,一开口就是政治纲要,家里孩子都嫌弃他啰嗦。
毕竟温父是从基层扎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在其位也是刚正不阿,从来不结交党派。
就是面对温昭的时候,像是遇上了一生之敌。
他们唯一的儿子,温父对他寄予重望,只是可惜,温昭的性子,实在是与他对不上号。
温昭躲到房间里,洗了个澡基本上就把情绪消化好了,又乐呵乐呵地倒在床上玩手机。
给虞岁晚发消息:“会长会长,呼叫会长,你到家了吗?”
虞岁晚刚洗完澡,掏出手机回他:“回家了,你怎么样,你爸打你了吗?”
温昭发出一个小狗嘿嘿嘿的表情:“当然没有!一物降一物,他吵不过我。”
虞岁晚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温昭翻出手机里自己前段时间拍的照片,发过去:“会长,你看我拍的照片,我是不是很有天赋。”
虞岁晚点开大图,都是鸟,各种各样的鸟,羽毛鲜艳,神态灵动自然,有的是起飞的一瞬间,有的是梳理羽毛的一瞬间,她一张一张划过去,憨态可掬,赏心悦目。
“好看,灵气十足。”
温昭得意洋洋:“那可不是,我师傅说了我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会长我不跟你说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去北海公园拍鸟,我要睡了。”
虞岁晚笑了笑,发过去:“晚安。”
陆湛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她还坐在沙发上,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
他拿着吹风机走过去,试了试温度,帮她吹头发。
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头皮,撩起长发一阵一阵吹过去。
虞岁晚舒服地眯起眼睛,仰着头盯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嘴角还挂着笑。
陆湛没忍住,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角:“等周一过后,我要出去M国几天,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虞岁晚伸手抱过一个抱枕:“好,我知道了。”
暖风洋洋,室内一片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