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拍在温昭的头顶上。
面对白家的兄妹腆着脸道歉:“抱歉啊,白总,这是犬子温昭,管教无方,见笑见笑。”
温昭挨了一脑瓜,捂着头委委屈屈地站在虞岁晚旁边。
白暨尧神色温和稍许:“无妨,年轻人打打闹闹,也是无心之过。”
他转头面向白沉颜,刚从地上扶起来,白沉颜身上都被香槟和糕点浸湿了,脸上和头发上都未能幸免,精致的妆容被蛋糕糊了一脸,眼泪盈眶:
“哥,我的腿好疼,都是这个女的,她掀的桌子,是她故意要害我的!”
虞岁晚满脸歉意,走上前想要道歉,刚迈出一步,惊呼一声趔趄着向旁边倒过去。
温昭心下一惊,伸手想去扶她,旁边的人更快一步将人一把捞起来。
白暨尧提着她的肩膀,将人扶好:“怎么了?”
虞岁晚脸色一白:“没事,脚好像崴了。”
白沉颜看着白暨尧的举动,只觉得像是被人隔空打了一耳光,自己摔跤了哥哥不来扶一下,反而去扶着那个罪魁祸首。
她快步冲上来,扬起手臂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虞岁晚瑟缩了一下身子,白暨尧皱着眉头伸手拦住她,低呵一声:“沉颜!”
白沉颜手臂被他制掣住,不可置信地仰头,声音尖锐:“哥!你为什么要帮她,我才是你的妹妹!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周围的人都是京市的名流,白暨尧扫视一圈,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低声劝她:“乖,别闹了,先回去换一件衣服。”
温父也上来打圆场:“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温昭你们不小心,你们赶紧道个歉,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温昭不服:“凭什么我们道歉,我们在这里吃东西吃得好好的,她自己要跑过来骂我们,她不过来我和会长还不会摔跤呢。”
温父太阳穴直跳,声音严肃:“温昭!”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难以收场,白暨尧终于是忍不住发了火:“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他转头面向虞岁晚:“你先回去。”
然后将白沉颜双手钳制住,带出了会场。
温父留下来主持大局,只能眼睁睁看着温昭扶着虞岁晚一步一步走出会场。
走廊上,四下无人,温昭扶着虞岁晚下楼:“会长,要不要我背你去医院。”
虞岁晚理了理裙子和头发,往前走了几步,稳稳当当,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不用。”
温昭一愣:“不是,会长你……”
虞岁晚回头看向他,精致如玉的脸上沾了些蛋糕,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伸出一根手指:“嘘,隔墙有耳,我带你上楼去吃大餐。”
温昭眼睛亮了又亮,忍不住嗷的一嗓子冲上去:“会长,你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