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她紧紧地攥着床单,指节泛白。 她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君天泽的宠爱,未来该如何,她茫然无措。
柔贵妃!都是你!
小昭站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容妃,轻轻地为她擦拭着眼泪。
小昭哽咽着,轻声道:“娘娘,您别伤心了,仔细伤了身子。”
她拿起湿帕子,轻柔地替容妃擦拭着脸颊上滑落的泪水。
容妃缓缓睁开眼,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的帷幔。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本宫的孩子…没了…”
小昭眼眶也红了,“娘娘,您还有奴婢,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容妃听到彩琴的话,眼中的空洞渐渐被一丝恨意取代。她紧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宫的孩子不能白死,本宫要她们血债血偿!”
小昭看着容妃眼中的恨意,心中一颤,却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握住了容妃的手。
回宫的路上,苏芷和谢清嘉坐着轿辇缓缓走着。
“芷儿,你接下来要小心了。”
谢清嘉关切地说道。
“容嫔没了孩子,以她的性子肯定会找机会……”
她话没有说完,但是苏芷懂了。
苏芷刚刚也在想,容妃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小心的。”
谢清嘉点点头:“你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找我!如今你盛宠,难免会招人嫉妒,现在更是又有了身孕,那更要小心。”
苏芷点点头。
苏芷回到云月宫,轿子还未落地,便想谢清嘉的话:如今你盛宠,难免会招人嫉妒,现在更是又有了身孕,那更要小心。
苏芷轻轻叹了口气,扶着翠橘的手下了轿辇。
“翠橘,去把宫门关上,我想歇一会。” 苏芷揉了揉眉心,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
翠橘连忙应道:“是,娘娘。”
苏芷走进寝殿,殿内燃着安神香,香气袅袅,让人心神宁静。
她走到软榻旁坐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翠橘,去把宫里所有的摆设和吃食都仔细检查一遍,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
苏芷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翠橘领命而去,开始仔细检查寝殿内的每一个角落,从花瓶到茶具,甚至连墙上的字画都不放过。
她检查得十分认真,生怕有一丝疏漏。
殿外的侍卫也加强了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娘娘,您在想什么?”翠橘检查完毕,回到苏芷身边,轻声问道。
苏芷睁开眼,看向翠橘,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
“哥哥,又被派去北疆打仗了。”
她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忧,“此去北疆路途遥远,凶险万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翠橘连忙安慰道:“娘娘放心,将军骁勇善战,定能凯旋而归。”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边的热茶递给苏芷。
苏芷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却并未驱散心中的担忧。
“但愿如此吧。”她放下茶盏,目光落在窗外盛开的桃花上,思绪飘向了远方。
此时,御书房内,君天泽正与夏忠贤商议政事。
“皇上,苏将军此番领兵出征,定能大获全胜。” 夏忠贤躬身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谄媚。
君天泽点点头,眉头却依旧紧锁。“北疆战事交战多年,朕希望这次能彻底解决边患。”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奏折,仔细翻阅起来。
夏忠贤垂手立在一旁,小心地观察着君天泽的神色。
齐浩则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一尊雕塑。
御书房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偶尔翻动奏折的声音打破沉寂。
墙角的香炉里,龙涎香缓缓燃烧,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突然,君天泽猛地合上奏折,发出一声轻响。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风眠。
“北疆粮草如何?”
风眠连忙躬身答道:“回皇上,粮草充足,已备齐三个月的用量。”
君天泽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从桌上拿起一封信,正是从北疆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朕刚收到北疆来信,说粮草吃紧,军中将士已有多日未食饱饭,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还没收到粮草?可是粮草已经出发一个月了……”
风眠也想不通。
“再加急送一个月的粮草,再多国库也没有了,风眠你这次亲自送!”
几日后,北疆来信,这一战败了……
而之前三个月的粮草是被奸细烧光了。
苏清风作为将领自然逃不过处罚。
更严重的是,有人在苏清风的营帐里搜到了和敌国的通信。
君天泽一怒之下将苏清风抓了起来。
苏芷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哥哥……怎么会……”她喃喃自语,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翠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苏芷,焦急地喊道:“娘娘!娘娘!”
她轻轻拍打着苏芷的后背,又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到苏芷嘴边,“娘娘,喝口水,缓缓神。”
苏芷勉强喝了几口水,胸口仍然闷得难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没有让它们流下来。
翠微宫的窗棂上映着苏芷惨白的脸,窗外的花开得正艳,与宫内的气氛格格不入。
“翠橘,”苏芷紧紧抓住翠橘的手,语气急切,“快,去打探一下,哥哥到底被关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要知道所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