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来是猎猎旌旗卷。
陈庆之、冉闵一左一右站着,他们不懂师尊为啥回来,师尊却懂得怎么解释:
“棘奴、庆之,我不是来添乱,也不是在担心你们,指挥不利。”
“我纯粹是想感受,久违的沙场征战情景。”
“这一世降生近两百年,从未如此靠近战场,让我忆起初世岁月,我曾经是何等峥嵘。”
陈庆之瘪着嘴不言,冉闵是直性子,直接怼:
“师尊,就这都能引起您回忆,看来初世的您不算大人物。”
“您上次说吾辈当上下求索,估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说出了名言。”
“您还不知道吧,那句话是北齐丞相,屈原说的。”
许富贵苦笑下就问他:
“棘奴,你觉得诸天大陆中,南北十朝的文武将相,谁算得上真正英雄?”
冉闵哪里懂得这些,他扭头就看向,陈庆之。
陈庆之指着他,又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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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富贵神情不由黯然。
冉闵在诸天之战时名气大,率领炎黄族组建乞活军,下杀胡令灭无数妖魔。
当得起英雄名,他个人的勇武更是,威震诸天。
陈庆之是南北朝,南方五朝梁朝的将军。
挣得名军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名,在诸天大陆威名赫赫,不知他们怎会陨落。
谁都有自己的往事,没人会轻易去,揭伤口。
看着蜀军正有序进山,强行扣开了净坛峰的山门。
冉闵对他们一抱拳就飞去,十万武悼军正等他归来,陈庆之莫名其妙地说:
“师尊,诸天大陆不好,世家太过高高在上,世道艰辛。”
“初世的我与韫儿,两情相悦却不得善终。”
“谢家是南方一品高门,我陈家是破落门第,排名进不了九品家声,谢家不容得我高攀。”
许富贵若有所思说:
“庆之,情爱任何时候,都一样。”
“我初世与满儿,琴瑟和鸣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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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猎猎吹动了人心。
陈庆之与许富贵一样痴情,但一个功高震主被杀死,一个高攀不成就殉情。
陈庆之低沉说:
“师尊,今生桃花开了十里,这是末世。”
能说出这一句话,陈庆之对他非常信任。
太初天心没有判断错,他们敬许富贵为师,并没有自认高人一等,该说不该说都会说。
许富贵却没说初世,只以欣慰目光,鼓励他。
看着山门处短兵相接,冉闵的天王槊在不断挥舞。
许富贵不由热血沸腾起来,念动武装手握极斗龙槊,铠翅振动着跃跃欲飞。
陈庆之连忙说:
“师尊,您这一身血脉武装,就是招牌。”
“是嫌行道坛太傻,还是你觉得能覆灭它?”
许富贵瞬间念收武装,陈庆之就是太理性,这是优点也是大缺点,一开口就让人扫兴。
有点索然无味的他,看着血肉横飞,鏖战场。
冷不丁地发问:
“庆之,你听过高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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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之被他问得一愣。
随即就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高贵字长恭、授爵兰陵王,因贵字犯忌更名高肃。”
“身经百战百胜,喜欢孤军突袭胡族,极其骁勇。”
“号北齐无敌战神,人送诸天第一美男子。”
“北齐皇族虽是炎黄族,却自甘堕落妖魔化,唯高贵以有熊氏自居,功高震主被赐毒死。”
“每位齐皇都有魔障,国势一盛必乱,真是怪。”
“儒家说它是禽兽王朝,每位齐皇都极度荒淫残暴。”
“我初世是南梁的寒门子弟,生活在儒释道盛行之时,大儒经常宣讲北齐事。”
“风流韵事居多,不是偷嫂就是夺媳,又或是乱……”
许富贵哂笑着问:
“庆之,你有没有想过一些事?”
“北齐之强冠诸天大陆,人皇若都那么荒淫,你觉得北齐能强盛吗?能让南北朝害怕吗?”
“北齐人皇都很英俊,会如腐儒所说,缺女人?”
“诸天只有北齐,有严法《北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