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娇眼见江淮之起了杀意,拿起巫杖抵在姜晚晚心口,大喝道,“你若是敢出手,她立马就会没命!”
白无常急得惨白的脸都有了颜色,“判官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这位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事啊,不然爷会疯的,当年的事不能再重演一次了。”
判官深吸了口气,“爷,咱们先放她们离开,把小郡主的命保住,日后再找他们算账也不迟。”
江淮之像看死人一样看了眼虫娇,“滚!”
虫良夹着姜晚晚,与虫娇一起带着剩下的三百士兵慢慢往地府出口处撤退。
江淮之、判官和黑白无常亦步亦趋,紧盯着虫娇和虫良。
黄泉路上,虫良捂住姜晚晚的嘴,小声问虫娇,“护法,咱们真就这么走了?万一他们日后报复起来,咱们还是招架不住啊。”
虫娇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当然不,一会儿听我信号,我一吹口哨,你便将这丫头一扔,快速撤退。”
江淮之必须死,若是活着,就算大巫师和国主出手,他也是个不得了的劲敌。
姜晚晚额头上都急出了汗,想把虫娇的阴谋告诉江淮之,却只能发出呜呜声。
南疆士兵们眼看着便到了鬼门关,说时迟那时快,虫娇吹了一声口哨,姜晚晚就被虫良扔了出去。
虫良带着士兵飞快往鬼门关外奔,虫娇趁江淮之接住姜晚晚的时候,射出一道蓝光直向江淮之而去。
尽管判官挡了一下,可江淮之为了护住姜晚晚,还是受了伤。
虫良这一招带了十二分的杀意,蓝光贯穿了江淮之的身体,江淮之闷哼一声,身子软了下去。
“淮之哥哥!”
转身逃走的虫娇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刚踏出鬼门关半步,便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拖拽了回去。
虫娇难以置信,江淮之已然受了重伤,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大的法力?
直到被拽回黄泉路上,虫娇才发现,把她拖回来的根本不是江淮之,而是方才被他们当成人质,柔柔弱弱的小丫头。
分明还是那个小丫头,可现在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那双灵动清丽的眸子染上了猩红,立在半空中,冷冷地扫了一眼她,就像在看卑微的蝼蚁一般。
这气场,这法力,怎么会?
她分明探查过了,这丫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可为何此时此刻,她面对着她,竟忍不住发抖,甚至还想要臣服。
虫娇惊慌到嘴唇颤抖,“你是谁?”
姜晚晚手指一捏,凭空就把虫娇拎了起来。
“我是谁?当然是要你命的人。”
虫娇想挣脱,可她发现自己竟半点巫力都使不出来。
此时此刻,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恐惧,不!她还不想死!
黄泉路上的三只鬼无比激动。
“老八,看见了没,小郡主就是以身献祭的那位。”
“果真是,咱们爷这么多年的辛苦没白费。”
一向严肃的判官边给昏迷的江淮之治伤,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