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晚晚考了第六,他就考了第七,这次没想到师弟放了水,他就排在楚砚南后面了。
江淮之看着两人中间楚砚南的名字,眸光微闪,下次还是再考高一点点好了。
燕映雪考了一甲,在宫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庆元帝龙颜大悦,第二日就在朝堂上提出了修建女学的事。
不出所料,遭到了疯狂反对。
“皇上,燕国自建朝以来,从未有过修建女学的先例,就是前朝,也未准许过女子学知识,更别提单独修建女子私塾了。”
“皇上,公主和官家女已经被应允读书了,平头百姓的女子,怎可像公主一样入学堂?”
“若是女子读书,那岂不是反了天了?女子不相夫教子,反而读书入仕,简直不可理喻。”
“皇上,凤太尉说的有理,若是将修建女学的风气形成了,就乱了纲常伦理,成何体统!”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激动,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仿佛修建女学就是洪水猛兽。
庆元帝打断了他们,“肃静,三公主,你来说说,修建女学的原因。”
燕映雪今日被特许在早朝上旁听,已经接受了许多大臣不满的目光。
她镇定自若,走到大殿中央,“诸位大臣,你们反对修建女学,无非就是害怕女子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便难以被控制,可你们却没有看到,女子所做出的牺牲。”
“你们没有看到她们随意被休弃时的愤怒,也没有看到她们被贱卖时眼中的泪水,更不可能看到她们在如履薄冰时仍不屈的灵魂。”
“你们皆是饱读诗书之人,该知道,鲁国的锦月明战袍加身,打退敌军三千里;梁国的皇后,以三寸不烂之舌将沉迷酒池肉林的皇帝劝清醒了过来,梁国才有了后来的繁荣。”
“女子怎会不如男?为官者,便要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谋福利,修建女学,一可以为天下女子谋福祉,二可为燕国储备人才,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燕映雪的话显然有人不买账,立马跳了出来,“三公主,你一介女流,作为公主,就该听从皇室的安排,乖乖等着联姻,莫要琢磨些异想天开的事,这些事要提,也该是皇子们提出来。”
庆元帝不乐意了,冷哼一声,“张侍郎,公主怎么了,朕觉得公主就挺好,三公主方才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选贤举能,不但不能拘泥于身份,也不能拘泥于性别,三公主,此事你就放心大胆去办。”
“皇上!”张侍郎又急得跳了出来,脸上的肉都在抖,“皇上,纲常伦理不可废,若是您今日非得同意修建女学,臣便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见庆元帝没有发话,作势就要往柱子上撞,边摆动作还边观察皇上的表情。
两个官员拉住他,好一顿哭天抢地,撞了半天也没撞成功。
庆元帝大手一挥,“行了,整天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说辞,朕都听烦了,这事儿朕和太后都同意,上朝堂也只是走个过场,谁若是再有异议,或是干出阻挠女学成立的事,朕绝不轻饶!”
还搁他这儿演起戏来了,他还不知道,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惜命,撞柱子?骗鬼哦。
“三公主,辅助你修建女学的人可都选好了?”庆元帝看向燕映雪。
燕映雪回道,“回父皇,已经选好了,福运郡主、姜正卿、姜学士、楚将军和楚小侯爷。”
此话一出,又是议论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