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棠点了点头,心里有件事压在心上,不知道该不该说。
万岁欢看出李若棠有些不开心,忙问,“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
李若棠摸着腰间的荷包,“表姐,我好像是闯祸了。”
在万岁欢疑惑的神色中,李若棠将自己的心事说出。
前几日,她才发现腰间的荷包不见了,找了好久,到现在还没找到。
又想到前几天顾府有人上门,她便猜测兴许是那人捡到了她的东西。
只是这几日她都没出门,那男子也没再来过,她想将此事压下,反正她不久便会离京,就算是那荷包被人捡了,应该也不会有事。
“先别担心了,那男子兴许还会上门的,到时候将荷包拿回来便是了。只是那男子口中的报恩是怎么回事?”
“兴许是我让小厮给了他一些银子,他想还回来吧。”
万岁欢听李若棠说了故事的原委,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那书生应该是进京赶考的,文采或许是有,但是家世应当不怎么样。
李若棠如今正是议亲的年纪,若是对那书生动了心,这有点难办了。
万岁欢并不是嫌弃那人穷,只是那书生的做法实在是有些怪异。
若是存了想要感谢李若棠的心思,将东西交由小厮便好,哪里需要非要大晚上见李若棠一面呢?
莫不是存了别的心思?
万岁欢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否认掉,若是将人一直往坏处想,万一冤枉了别人也不好。
还是静观其变,以观后事吧。
春闱结束,万岁欢、大舅母一行人亲自去结亲。
见李向琛出来,大舅母连忙迎上去,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眼中的泪光闪烁。
“娘,我没事。”
“好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舅母没说几句,便拿着衣袖拭泪。
从小她这个儿子便省心,很少给他惹事。
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每日读书,从不落下。
之前还有人嘲讽她生了个书呆子,可自从他儿子连中两元之后,再也没有人敢这般说,她这个娘的脊梁也因为这个儿子挺立得更直了。
李向琛四下望去,再看到远处站着的顾雅琴时,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起。
顾雅琴同样回他一个笑容,见他带着自家之前送的那个荷包,心中更暖。
一行人正准备上马车回府,却听见一声,“顾小姐”
原来是上次那被打的书生,他旁若无人地走到李若棠面前,将一只荷包塞到李若棠手中。
万岁欢离李若棠近,刚要把李若棠挡在自己身后,以防那男子做出什么不利于李若棠声誉的举动,便见那男子作楫离开了。
两人都有些懵,万岁欢还以为那男子是对李若棠存了什么心思,想要借机坏了她的声誉。
可是眼下看来,都是她想错了。
大舅母和李向琛走过来,望着那书生的背影,李向琛道,“棠儿妹妹认识那书生吗?”
李若棠摇了摇头,“不过是见过一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