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村长想到陈水村的水管,他沿着小河一路往上游走去,果然发现,是陈水村的水管正在往河里流水。
对此,宋村长十分感激。
“水兄弟,这份恩情,我们宋庄记下了,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只管招呼!”
水平方说道: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宋村长大为感动,难怪山神要收水平方做弟子,多么高尚的人啊!
以后,他也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今天,陈丰之回村了。
作为陈水村唯一的秀才,他以为他会受到村民们的追捧和礼遇。
但是并没有。
村里的人已经知道了,陈丰之这小子不仅辜负了水妙妙,还骗了人家的钱。
虽不知道具体细节,但对他很是不耻。
尤其水家如今可是村里的功臣。
而陈丰之幼年丧父,村里人没少帮衬他家。
但他中了秀才后,却没做过任务惠及乡亲的事,甚至村里人去县城办事,去找他,他还躲着不见。
陈丰之走了一路,遭了一路白眼,根本没人搭理他。
他父亲早亡,母亲如今被他接去县城了,反正他们在村里的地也早就卖完了,只剩下破房两间,所以自从走后,他就没回来过。
今天回来,自然是惦记着水家卖熊瞎子的那一百五十两。
如今虽然他与县丞的女儿好上了,使了银子后,县丞也帮他在县衙谋了个文书的工作。
但一个月二两银子的薪俸只够他和老娘的生活费,连房子都租不起,只能暂住在县丞家的旧宅里。
虽然县丞的女儿很喜欢他,县丞对他也还算满意,但县丞夫人看他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谁叫他太寒酸了呢?
之前骗水妙妙的银子,都用来打点了,现在手上也没剩多少,他得想办法再弄一笔银子,最起码自己买个宅子,就不用寄人篱下,看县丞夫人的脸色了。
想到这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拎着一盒从街边买来的廉价点心,然后信心满满的朝水家走去。
水家的院门没关,陈丰之径直走了进去,眉眼含笑,礼貌地喊道:
“水叔,水婶,在家吗?”
许氏在厨房做饭呢,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一看是陈丰之,顿时脸色一沉。
“你来做什么?!”
正屋里的水游城也拄着拐走了出来,冷着脸说道:
“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走吧!”
水游城父子当初被陈丰之设计陷害入狱,但并不是陈丰之亲自出的面,所以水游城并不知道他是幕后主谋。
但他知道,这个男人负了妙妙,还骗了家里的银子。
陈丰之忙举了举手里的糕点,说道:
“水叔,我是来看您的。我知道您心里有气,但我也是没法子的事。县丞家里势大,我若是拒绝他的女儿,肯定没有好下场。但不管怎样,我都愧对妙妙!”
说着,往地上一跪,还努力地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水叔,水婶,我知道我错了,只是我也是身不由己,今天就是来向二老还有妙妙赔罪的,你们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
陈丰之是水游城看着长大的孩子,当初他与陈丰之的父亲关系交好,才订下了娃娃亲。
此刻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心软。
水妙妙和水平方正好从地里回来。
干了半天活,两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这才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