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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Party依旧是露天的,许则匀带了申城最好的日料与法餐厨师团队,再加上澳门孔家的私人调酒师,所有入口之物水准不可谓不是享受。
鼎沸的人声与被赋予幸福意义的音乐之下,姜昭昭听到抚龙江迭起的浪涛之声。
与那一晚,闻铭带着她,一叶孤舟驶出入海口的惊涛骇浪不同。
它是母亲河,水流混着泥沙低吟着大自然对儿女的爱恋。
明城好,明城连江水都是温柔的。
明城葬着她的母亲,明城有守卫山河的老人,明城,有什么错呢?
她甚至在这里遇到了闻铭。
年少的闻铭,成熟的闻铭。矜贵的他,冷淡的他,行业领军人物的他,京城高干子弟的他,共和国功勋后代的他。
所有的他,组成了一个,给予她无限温柔与满腔爱意的他。
“为什么怕外婆?”闻奕捏着酒杯,薄薄的人五官冷艳,和闻铭一样的浅眸,在夜晚发出柔和的光。
姜昭昭坦言:“也说不上是怕吧。就是再回到那儿,感触挺复杂的。”
“理解。”
“而且,你们外婆……不,老太太,怎么说呢?像书里会歌颂的人物。”
丈夫前线保家卫国,她在后方独自带孩子,并且组织妇女先进队,训练、学习、帮助孤寡老人,你能想到的好事,老太太一样都没落下。
闻奕了然一笑:“很多人去看望他,都给我一种感觉,不像是看望老人,倒像是去拜佛。”
伟光普照,睥睨众生的佛。
拜佛之人或许别无所求,有的只是一颗虔诚的敬畏之心。
闻奕和姜昭昭对视:“昭昭,书里歌颂的人物也是有血有肉的。外婆她爱闻铭,她会接受你的。”
闻铭来接她们两人时,时间还很早。
老人家生物钟与年轻人不同,闻奕回的晚,外婆便要等的晚。
他们送闻奕回‘南泽公馆’,也许是心情被开解了,也许是借着夜色的掩护,姜昭昭比白天更勇敢的观察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大体没有什么变化,细看,却完全不同了。
机动车道被拓宽,人行道变窄,树梢上挂着长短不一,高低错落的黄色小灯,像仲夏流萤。
闻奕和他们道别,姜昭昭顺从地跟着闻铭去入住J·Hotel的总统套。
他们竟然为她把主卧的双人床换成了‘檀府壹号’和‘缦合’的同款。
闻铭把她压在床单上:“昭昭,你想要什么?”
他明知故问。
姜昭昭想要爱情、婚姻、光明正大、有且仅有。
他都知道。
薄唇带着低体温,深深浅浅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鼻尖、唇窝。
她的嘴唇被慢慢的啃嗜,缓缓的抿住。
柔荑发软,头脑发昏。
姜昭昭的视线变得朦胧。
闻铭动情时,那一把能蛊惑人的嗓音带着低沉的颤:“昭昭,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