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深情不抵心,积蓄尽空举外债。
无奈诉言请仙助,奈何皆是局中步。
还没等我开车回家,母亲的微信就发过来了,叫我没事早点回去,她想和我聊聊天。待我上车后,小雨的微信也发了过来,问我今晚是不是要回家住。
看着小雨发来的微信,我真是不想搭理,明明根本就没把我真正的当回事,却总是担心我回归家庭,对外跟别人也只称我俩是一起行道的关系。
她只会偶尔看出我很不开心了,会给我订个外卖,以示她对我的关心,再不然反向操作,找我的麻烦,让我向其解释她对我的误会。
所以,不管是不是领仙立堂口的人,只要是个正常人,对方对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都是会有很清晰的感知。
很多时候情感的消耗,就是在被对方自以为是的过程中,慢慢的没了。所以小雨的微信我也只是看看,我并没有回。
家里母亲正坐在阳光房抽烟,见我回来了忙问我吃了没,我没有回答而是掏出烟,陪母亲抽了起来。
看着母亲满脸疲惫的样子,她也只有在单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卸下伪装,哪怕是面对涵涵、王悦、父亲,都是很风轻云淡的表情。
一支烟抽完后,母亲又续上了一支,犹豫下还是向我开了口:
“儿子,我借你崔姨那个钱,到底还能不能要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妈现在一天压力有多大,你再给妈起一卦呗,问问咱家老仙,让老仙给想想办法,把这钱给要回来,妈现在老累了。”
母亲的话让我也深深的叹了口气:
“妈,没用的,这个事咱家老仙帮不上忙,这半年多你都让我给你起几次卦了,每次结果都是一样的,这钱几年之内都很难有消息,我现在收入还可以,除了每个月给你的,你有用钱的地方就和我说,咱母子之间,虽然很多时候我瞅着好像没长心一样,但是家里的事情我能不惦记么!”
我的话对于母亲没有起到什么宽慰的作用,她还是不住的叹气,这个事情不论谁说什么,对母亲都起不到宽慰,因为母亲心里面已经有了心结。
这个崔姨是母亲二十多年的闺蜜,她在母亲这里前后共借了九十万,有三十万还是母亲在别的朋友那里给担保的。
母亲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给了这个闺蜜,最后一次的二十万是崔姨的儿子要结婚,那时的崔姨因为工程拿不回来,大部分垫资的钱都是借的,债台的高度已经是远超她这工程的收入了。
眼瞅着儿子婚期将至,可根本没有钱办儿子的婚礼。她已经向任何人都借不到钱了,只能又找到母亲,母亲感念和崔姨二十多年的感情,崔姨又在母亲困难的时候给予过帮助,母亲将最后手里的二十万全部拿给了崔姨,崔姨感动的是泪痕交错,母亲还不住的安慰着崔姨。
可崔姨却在儿子婚礼结束后,和其老公偷偷的开车跑了,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在崔姨两口子跑了以后,他俩的那些债主们立马都炸窝了,母亲这时才知道,这两口子居然在外面欠了大几百万,其名下的房产和门市也早就抵押给了银行。
甚至这两口子在跑路之前还打过我的主意,和母亲商量希望通过我的征信向银行贷款五十万,将这笔钱借给她周转,正好当时我就在现场,被我给拒绝了。
母亲在得知这 两口子跑路的消息后,第一时间联系崔姨,可已经打不通崔姨的电话了。母亲担保的那三十万的两个债主,在也得知崔姨两口子跑了后,开始找母亲要账,而且是马上就得还款的那种。
母亲没有向崔姨那样选择逃避,也没有推卸责任,而是向那两个债主表示,她现在没钱,但是眼下榆树这套房子她会出售,只要房子卖掉后,这笔钱会第一时间的还给这两位债主。
这两位债主当初也是因为信任母亲,才将钱借给了崔姨,眼下母亲能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没有在难为母亲,因为母亲这么多年在榆树没有张嘴向人借过钱,哪怕是在她最难的时候,就这唯一一次借钱还是帮助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