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皱着眉头,一向绷着的老成的脸,忍不住做了个苦兮兮的表情,倒有了些少年人的生气,“阿娘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方子,天天一日三顿的往过送汤水,送汤水还算好的,有时候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么苦的汤药,关键是还派了人非盯着你喝下去,我出来躲躲。”
白沐忍笑摸了摸他的脸以示安慰,想想自己当初连着三个月的苦汤药,现在想起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过……
“我们不是已经……阿娘怎么还会送这些,还有你一点也不知道节制,虽然阿娘他们免了晨昏定省,但是这多难为情呀。”
“光明正大的让你睡到日上三竿还不好?”看着她没精打采的,江澄侧了侧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躺的更舒服些,再放下船上的帘子,以免有些不长眼的探头打量,低声抱怨,“我已经很迁就你了,这已经是克制了许多的结果,阿娘他们才不会管呢,她巴不得我们亲近,好早点……”
江澄的手下移,摸摸她的肚子,未尽的话不言而喻,“说不定,这里已经有了呢。”
白沐向后曲肘,被他灵活的躲过,慢慢的他的手也变得不规矩起来。
“江澄!这是在外面!”白沐压低声音斥责道,怎么这人天天脑子里只有这玩意!
“无妨,我放开了神识,不会有人靠过来,”
“别别别,不要在这,求你,”感受到他不安分的大手,白沐忍不住白了脸色,光天化日之下对于她来说还是挑战比较大的,请原谅她还暂时没有开放到这种地步,“今晚、今晚要如何都随你,别在这!”
“这可是你说的。”江澄利索的直起身子,还顺带将衣服上的褶皱给她整理平整。
白沐回过味来,“你是不是刚刚就在吓我呢?”
江澄蹂躏她的头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晚我会早些过来,白大小姐可不要食言啊。”
说完后洋洋得意的就离开了。
白沐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挑了挑眉,谁是狐狸还说不定呢!
天色刚擦黑,江澄就回了房。
白沐心里堵着气,面上反而笑的更甜,今日一早她就发现来了月事,不然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今晚是一定要给他点厉害瞧瞧,毕竟她那么多的话本子也不是白看的!
早早的洗漱后,就开始准备,将烛火特意熄了几盏,只留下近床那侧的一排,又翻出夏日清透的纱衣,只着外面的罩纱,乌黑的秀发盘起,只用江澄送的那根簪子微微固定,簪子若落,长发便能如瀑般而下。
用乳脂将全身的皮肤都擦了一遍,保证滑腻莹白,又在脸上薄薄的铺了层脂粉,点了唇脂,满意的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风情万种的抛了个媚眼。
啊,她都快要爱上自己这张脸了。
在床上一边看话本“复习功课”,一边等着江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