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笑道,“这几日一日三次的信件,我猜都是魏无羡寄来的吧?”
“不用管他,蓝忘机也在江氏,他只是嫌弃抱怨没有时间去找蓝忘机玩儿罢了,伯父伯母不在身边,你哥哥自从那日清醒,又跟着那两位道长走了,照你的脾气,我若是走了,你这药早停了。”
白沐的小心思被江澄毫不掩饰的戳穿,百般抵赖不承认,“你这话说的,分明是诽谤,我那么乖巧,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儿呢?”
“对对对,大小姐,但凡你喝药的时候少点折腾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不放心。”江澄摸摸白沐的脑袋,又叹气道,“我已经传信给伯父伯母,他们明日便归,我在这边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大婚将至,你我应着祖宗规训应当避嫌,你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喝药,千万不能再偷偷倒掉了,这样我在江氏,才能安心些许,不至于时刻记挂担心。”
“往前说的婚服也不要自己绣了,我派人送几个绣娘过来,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让她们忙活便是,不合心意,便指挥他们来改,你要多卧床休息,不要操劳,所谓的流传不过是些迷信,照顾好自己最为重要。”
“一日三餐都应该准时,不准以糕点充饥,忘了正餐,话本白日看便是,哪怕是故事再好看,也不准夜间用烛火熬夜看,太费眼睛,也太影响休息。”
“阿澄……”本来白沐还没有什么感觉,可他这么细细叮嘱过去,白沐就有了离别的伤感。
“哭什么,也不过就分开几个月,往日又不是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这次一别,之后便能时时相处,日日相见。”
果真第二日一大早,白柏和白夫人就赶了回来。
两人一进家门便先去看望白沐,好在江澄每日起来大清早的练剑,也因着白沐的名声,在院子里寻了一处厢房备着,给白沐守夜的事儿,也就他和白沐,加上木云木烟两个小丫头知道,再无他人知晓。
白柏和白夫人回来,江澄也没有了继续待在此处的借口,纵使有再多不舍,也强按下去,开口辞行。
离开的时日并未告知白沐,而是提前与她说了一声,江澄知道若是白沐知晓他何时离开,定会前来相送,而她如今伤势还未痊愈,他怎么忍心让她操劳。
即是要避嫌,也便没了往日时不时过来看望的机会,只能传信了表相思。
江澄虽然送来了绣娘,白沐还是坚持自己绣了两人的婚服,只让绣娘做了帕子棉被等其它的物件。
虽人分隔两处,却心住一同,日子在盼望中一天一天的过去,直到大婚前夕,江澄迎亲,白沐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