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和他打起来了,在戏台那边。”吴邪又笑,好在张起灵能打过黑眼镜,“对了,你睡觉怎么不把小灯也关了?不难受吗?”
瓷瓷哄道:“因为我猜到一睁眼你就会在身边,想第一时间看到你,吻你。”
“你就拿捏我吧!”吴邪闻言,也不再想黑眼镜的事情,专注地低头吻上了爱人。以前只觉得那些动辄分开就嚷嚷的情侣矫情,但这段时间和瓷瓷都是同行同卧,这次单独行动,在外忙了一天,好几个瞬间都生出了让他失落怅然的分离感。
——时间是客观恒定的,但爱人能重塑自己的感知方式。
既然醒了就一道去吃晚饭吧,吴邪给瓷瓷找了一件厚一些的外套,“外面有点冷,你穿这个。”
“小哥是不是进来过?”瓷瓷边穿边问。
吴邪给她抬袖子,点头道:“小哥进来看了你才出去拉黑眼镜打架的。”
“那他们打完了没?”瓷瓷想到什么笑道,“要不去看看?我怕小哥会吃亏。”
吴邪不解,“小哥怎么会吃亏?黑眼镜是很厉害,但小哥是无敌的。”
瓷瓷没忍住乐出声,“就是打得过的那种吃亏。——我估计,黑眼镜的伤都会在脸上。”
“你是说?”吴邪也有些明悟,“黑眼镜可能故意用苦肉计?”
“我觉得,以他的脑回路,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瓷瓷拉着吴邪出门,“我们看看就知道了。”
吴邪急忙撑了伞,“但是,他要真这样,我们怎么应对呢?”
“自然是笑话他了。”瓷瓷笃定道。
于是,“好啊,我这么惨,你们还说是朋友呢,就都只会嘲笑我!”黑眼镜接过霍秀秀友情提供的冰块,一边给自己敷着嘴角、脸颊,看了看抱着吴邪手臂的瓷瓷,又看回满身冷气的张起灵,“哑巴,你下手还真是不留情,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战友吧,至于吗?”
“只有这两处伤。”张起灵却对上瓷瓷的眼睛,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意思?
瓷瓷认真点头回应,“小哥的意思是,他根本没下重手,黑爷全身只有脸上这两处伤口。”说着上前去脱掉张起灵还在滴水的外套,问道,“淋雨还打架,冷吗?”
好气啊,黑眼镜真想说,什么叫没下重手,他控制着让脸上挨这两下很难的好吗!
“你笑什么?”解雨臣低声问一旁的霍秀秀。
霍秀秀悄悄说道:“原来修罗场是这样的,还得是现场观摩,这一趟长沙,来值了。”
解雨臣无语地转过头,要说起来,他还挺羡慕黑眼镜的性格的,直接的表达,直接地行动,浑然自由没有桎梏一般。不像他,就好像自己给自己捆了无数条绳索一样,有时候自己都会觉得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