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塌肩膀的笑声里似是包含着自嘲、悲戚,甚至是恐惧,“我是谁?我是张起灵。你想不到吧,我也是张起灵。”
塌肩膀也叫张起灵?
这一消息让众人都很意外,吴邪想了想问道:“你身上的穷奇纹身,说说怎么回事。”
但塌肩膀却开始闭口不言,不管如何追问,都一副不再想要配合的模样。
“嘴巴这么硬?”黑眼镜笑了笑,“我不相信——,小仙女,你刚才的银针能借我用一下吗?瞎子保证能叫他开口。”
瓷瓷摇头,“银针是用来救人的,不借。”
?难不成小仙女是认为私刑狠毒,该不会因此就断定他是个恶人了吧,她应该是不喜欢恶人的,黑眼镜认真去瞧瓷瓷的神色,只觉得她并未有什么情绪的样子,或许就是单纯在坚持银针的用法,便又道,“那小仙女手里有没有什么毒药?最好能叫人万分痛苦的那种。”黑眼镜知道自己是在试探。
瓷瓷又摇头,“我的毒药,只会让人失去行动力,却并不会让人痛苦。”
一听这话,黑眼镜开始有些慌张,完了,连毒药都坚持不叫人痛苦,不直接伤人命,那他的做法岂不是铁定会被扣分?紧张之下就开始给自己找补,“小仙女,这人动辄伤人命,他可不是个好人啊!”
“我知道。”瓷瓷依然神色平静,“但我确实没有你要的那种毒药。”
这话听着又不像是对他做法有意见的样子,黑眼镜这才在心里舒了一口气,一放松就有心情开始瞎扯,“那要是咱们都没辙,不如把他送到裘德考那里。裘德考那老外,心狠手黑,估计带着有不少高科技的好东西,什么让人痛苦的药剂啊,电椅啊,应该不老少。”
这一说完,却见吴邪和解雨臣齐刷刷都看向他,“怎么,我开玩笑的,我知道裘德考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吴邪道:“不是一路人,却未必不能合作。我们好声好气去问他不说,那就只能交给有办法的人喽。反正他的秘密必然与张家古楼有关,裘德考要想进张家古楼也不会绕开我们,说好了信息共享的,我们也就送个诚意过去呗。”
这是在说给塌肩膀听,给他下最后的通牒呢。
塌肩膀却似是并不动摇,更是低下头完全不理会几人。
瓷瓷摇摇头,上前绕到树后,对着塌肩膀被绑在树后的手腕切上了脉。
“你的身体受过许多严重的伤,而最严重的一次,伤你的是强碱。”瓷瓷声音清越且平和,“你先前说云彩是工具,死不足惜。那你呢?你又是谁的工具?你可是会顾惜你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