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小生猜猜,方兄不会就是方才那画像上之人吧?”
花漫天早已回到了先前与方知见面的那间客房里,甚至又亲手泡制了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
虽然方知已经尽可能的不发出一丝声音,可当他从窗户进来的一瞬间,花漫天就适时发出了询问的声音。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方知屏住呼吸,心中对着花漫天默默念叨着。
“不说话小生也知道方兄在哦,虽然小生眼睛看不到,但小生的听觉以及嗅觉都是非常灵敏的。”
“嗯?方兄怕不是刚杀完人回来吧?”
花漫天皱着琼鼻轻嗅了几下,而后将手中新泡制的茶水轻轻放下。
方知愕然,这招对花满天没用,他这才反应过来,花满天本来就是瞎的,啥也看不到。
人家靠的是听声辩位。
“怎么啥都瞒不过你,我怎么感觉有些不爽?”
花漫天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桌面并不言语。
也许是从方知那里读心读到了先前发生了什么,“小生倒是真心羡慕方兄这种快意恩仇的性子,可惜天不与我……”
“来,小生特意为方兄煮好了新茶。”
方知刚刚的确是杀了人。
就在那一队镇抚司上马离去后,他悄悄跟在了后面。
一直追出去四五条街后,才在临近镇抚司时骤然出手。
整队的杂兵只是瞬间就被方知如同割韭菜一般来了个全体枭首。
“什么人!”
等最前头的百户反应过来大喝时,已然成了光杆司令!
然后就步了那些无头杂兵的后尘,以他的实力若是正面与方知对上,也许还能坚持片刻。
毕竟这里离镇抚司本部已经不远了,拖一拖的话说不定还能等来支援。
可惜事与愿违,方知本就没打算跟他正面硬碰,仗着偷袭将战果进一步扩大。
对面仓促还击之下,只是一招就被方知一剑撅进后心,捅了个对穿。
再顺势用力向上一撩,整个人从胸部往上就化作了两半,鲜血撒了一地。
等到镇抚司里的人反应过来,赶到现场时,方知甚至都快到如意楼了。
原地只剩下几匹受惊的战马,以及数具东倒西歪的无头尸体。
这其中数那位百户死的最惨,下半身还骑在马背上,上半身却分成了两半打开。
随着战马的走动,血液不断顺着马鞍往下淌落,内脏洒落一地……
“不过是几个杂鱼而已,也敢来触花兄的霉头,我身为三当家出手教训一下又能怎样?”
方知一屁股坐回椅子里,端起花漫天刚泡好的热茶,连带茶叶全都倒进了嘴里。
嚼了几下就吞了下去。
“方兄身份带入的倒是很快嘛,话说方兄真的得罪过镇抚司?”
花漫天不急不缓的为方知的茶盏重新续满道。
方知不屑道:“是他们得罪到了我。怎么?这就怕了?害怕我牵连到如意楼?”
花漫天道:“方兄说笑了,别人也许会怕镇抚司,唯独咱们如意楼不怕他们的。”
“哦?怪不得先前那些镇抚司的人来了都不敢进门,而且看起来你也没给他们半点面子。”
方知恍然道。
“方兄不妨和小生说说与那些镇抚司如何结怨的,小生至少可以保证在这如意楼里方兄肯定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