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乾门的人。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没一会儿,车子便开到了白街门口。
向两人道了谢后,我就跟着唐斋下了车。
结果他却没回白街,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便说了个地址,弯腰上车。
见我还愣在那里,眉头一皱,“傻子,愣着干什么?还不上车?”
“唐叔,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出租车一开,我一脸懵逼地问唐斋道。
唐斋却一闭眼,往后一靠,闭目养神道:“小子,你急什么?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见他面露疲惫,刚到嘴边想要询问的话,又被我咽了回去。
罢了,这出租车显然不是能说话的地方,等到了地方,再问问他也无妨。
坐在晃晃悠悠的出租车上,我眯着眼,恍惚之中就睡了过去。
等再睁眼的时候,是被唐斋给推醒的。
往外一看,才发现出租车正停在一条小巷子外,唐叔要去的地方已经到了。
“小年轻,快下车啊,我还赶着接下一单呢。”前边坐着的司机持着一口不太流畅的普通话开口说道。
我忙推门下车,车门一关,司机就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走吧,今天晚上你先别回白街了。”
扔下这句话,唐斋转身就进了巷子,示意我跟上。
我背着包,就忙跟上他的脚步。
这巷子十分狭窄,只能供一人通行,是城中最普遍的那种城中村,两边都住着住户,电车、自行车等胡乱堆在巷子里,见有外人来了,巷子里的住户也只是好奇地扫了一眼,便都各回自家了。
跟着唐斋走到尽头的一扇铁门,开了门后,他就走到了四楼,拿着钥匙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我心中猜测这应当是唐斋在云南的住处,每回来白街后,不管有多晚,他都不会在白街过夜,宁愿大老远地走一趟回自己家睡觉,也不愿待在店里。
我心中正思忖着,他就已经开门进去。一进门,我就闻到了室内某种香味,这香闻起来倒是有些像供香。
闻了好一阵,转眼才算是看见了客厅里供着的一座雕像,雕像跟前还供着三座烛火,烛火下边便是香炉,炉中插着三柱香,方才闻到的那些香味就是从这座香炉里传出来的。
更为惊讶的是,唐斋一进门就先是到那座雕像跟前拜了三拜,换上了新的香烛后,才转身朝我看来。
见我还愣在门边,他眉头一皱,“杵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脱鞋进来,先过来拜拜。”
我不知那雕像究竟是什么东西,只得赶紧脱了鞋子,将自己的包放在桌上,照着唐斋方才的动作,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