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堔失魂落魄地站在医院走廊,突然,他手臂猛地一挥,将手机狠狠砸向了旁边的墙壁,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通过这冰冷的物件宣泄出去。
“哐当”一声,那尖锐的声响瞬间打破了走廊的寂静,手机与墙壁碰撞后又弹落在地,零件散落一地。
有人听到动静赶过来查看,那一道道目光中,有惊讶、有疑惑、有不满,可这些目光对于傅廷堔来说,就像是穿过透明的空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猛地转身,发疯般地朝着医院外跑去。
他一路疾驰,脑海中不断闪现母亲平日里那威严而强势的面容,他想起母亲对齐溪一贯的不满,每一个画面都像是在火上浇油,让他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猛烈。
当他赶到夏诗羽家中时,门被他猛地推开,那巨大的声响如同愤怒的咆哮,在安静的房子里炸开。
夏诗羽正坐在客厅优雅地喝茶,她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看到傅廷堔这般狼狈又愤怒的模样,她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廷堔,你这是怎么了?如此失态。”
母亲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在傅廷堔听来格外刺耳,就像砂纸摩擦着他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是你,是你把齐溪赶走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傅廷堔怒吼着,双眼通红,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拳头紧握,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那力量大得像是要把自己的骨头捏碎。
母亲放下手中的茶杯,瓷器与桌面接触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突兀。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是在帮你解决麻烦。”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透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坚定:“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儿子因为一时的疏忽,搭进去自己的一生,我甘愿为他承担一切,不管是骂名还是报应。”
“帮我解决麻烦?”傅廷堔向前跨了几步,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你知不知道齐溪现在出事了,孩子没了,她还下落不明!”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指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母亲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那也是她自己的命,她本就不该和你在一起。”她的话语冰冷无情,就像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直直地吹向傅廷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