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曹老对这篇小说是无与伦比的看重啊！”于是之感慨。

其实，人艺有个艺术委员会，是一批编剧演员组成的专家团，负责审核各种项目。

此前，曹禺总是很有风度很民主，哪怕看好哪个项目，也会按照规矩提交艺委会审核。

但这一次，他老人家却不经过艺委会就要上项目，分明是铁了心的。

……

如果说，《山楂树之恋》是一个重磅催泪弹的话，那《霸王别姬》的威力，堪比核弹！

太猛了！

当大家看到程蝶衣和段小楼成名时，表情欣慰；

当程蝶衣为救段小楼被玷污时，表情痛心；

当程蝶衣看破人性，挥剑自刎时，在段小楼那一声凄厉的“蝶衣”声中，大家黯然神伤，眼中含泪。

所有读者，表情随着小说中角色的悲欢离合而变化，被他们的命运牵动了心神。

可以说，随着《霸王别姬》的发表，一股“楚狂人”的飓风席卷大江南北。

发行量是四十万册，但这时候，一本杂志往往在不同读者之中传递和分享，全国各地不知道多少读者看到这篇小说。

当然，虽然无法统计出具体数字，但可以想象，数字一定都会很惊人。

……

当全国读者为程蝶衣的悲惨遭遇而痛哭流涕痛彻心扉的时候，就像余桦感悟到的那样，林正军把悲伤留给读者，把开心快乐留给自己，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小年的这天，他和唐晓芙又去了《人民文学》一趟，找到了崔道义老师。

一则看望一下文友，送点小礼品，二则，让他联系辽省广播电台，免费授权他们录制播放《山楂树之恋》。

他都答应秦达年了，要在“营销”上策应一把，当然要落在实处。

当崔道义联系了辽省广播电台，林正军说了想法后。

小说连播节目组的编导都被这突然袭来的幸福砸晕了，高呼林正军淡泊名利，高风亮节。

哪里知道人家林正军东方不亮西方亮，不要他们稿费，但却让他们免费为老干爹麻辣鱼罐头打广告了！

中午时分，林正军又和唐晓芙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到燕京工业学院的外公家过小年。

一进院子，就听见周春雷爽朗的笑声：“哈哈，正军真了不起，那麻辣鱼罐头，哎呦，那叫一个火爆！我连续三天，都去百货商场购买，愣是没买到！”

“这林正军，真是一个奇才啊！晓芙好眼光，找到这么优秀的对象。”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温婉好听。

“方医生，朱琳这么漂亮，在咱们院里可是独一份，她回头找的对象，指定比正军还要优秀！”赵香蓉道。

接着，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不敢想，能有正军十分之一优秀，我就烧高香了！”

“呵，前段时间给她介绍了个工人，她见了一次，接着，死活不见面了。她今年可26岁了啊，可愁死我了！”女人接着道。

“谁啊？”

门口，林正军询问地看了一眼唐晓芙，唐晓芙道：“是朱琳姐的爸妈，朱教授和方医生！”

“哈哈，被催婚了……朱琳姐真惨！”林正军嘿嘿一笑，走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