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亨坐在轮椅上被管家推出人群。
没有人知道这位老祖宗什么时候来的,上官元亨和煦的朝着行礼的人点头示意。
作为上官家的老祖宗,如今这个年岁算的上安国的祥瑞了。
没有人敢轻视他,也没有人敢轻视上官家。
上官元亨在安帝面前停下,拱了拱手,“见过陛下。”
安帝惊慌失措,赶紧躬身道:“见过先生。”
上官元亨眯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轻声说道:“春闱之事怪老朽思虑不周,既然有人质疑春闱的公平,那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孙子,就该付出代价用来平息这件事。”
安帝没有接话,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上官家到底想干什么。
来的时候上官元亨与上官青柠已经说清楚,上官家想要与安国朝堂做切割,这是唯一的机会。
否则等日后季云搅的越深,上官家做为他的母族,不可能置身事外。
圣人有训,上官家不得参与朝政,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为何没有人在朝堂为官的原因。
上官玉与上官策无非是当个祭酒而已,不参与朝政但仍然有一定的影响力。
今日借春闱之事,也让安帝看看这些学子的态度。若是上官家仍然在朝中,桃李满天下的上官家一定会成为祸患。
安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人群,对上官元亨拱手道:“先生尽管吩咐,无论什么要求,我一定答应。”
上官元亨微笑点头,安帝是个聪明人,要不然皇帝也轮不到他做。
转瞬之间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上官家是要借势脱离安国的朝堂。既如此何不顺水推舟。
上官元亨看了一眼两位孙子,“还不将奏表呈给陛下。”
李总管想要上前接过走遍,被安帝阻止。
安帝亲手接过奏表,表情痛苦的说:“两位爱卿如此,是我大安的不幸呀。”
上官玉伏地道:“陛下圣明,一定会让安国更加强盛。我兄弟二人虽不在朝堂,但也是安国的一份子,无论什么时候我们一定会铭记。”
这话还有别的含义,意思是你放心,我们不当官也是你的臣民,只要是为了百姓国家好,他们也会支持的。
安帝痛心疾首,眼中含泪:“委屈爱卿了,是朕之过。爱卿放心,朕一定会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找出来,还爱卿一个清白。”
事已至此安帝带人回了皇宫。
上官玉与上官策转身对着人群施礼,上官玉大声的说:“诸位,春闱舞弊之事还未有定论,请你们一定相信,陛下会给大家一个真相,诸位请回。”
跟随人群而来的那些先生,不停的劝慰道:“祭酒你若走了,那太学跟国子监该怎么办?”
“是呀,还需要你坐镇才是,您辞官我等该如何是好。”
上官元亨坐着轮椅,对着一群人说:“放心,这天不会变,一切还跟以前一样。回去之后借此事好好的教授学子,让他们知道何为正,何为邪。”
说完就带着上官玉两兄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