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谢泽,憋着一口气,发誓要把欧阳长空与镇国公主的婚事办得与众不同。
谢泽虽说嘴尖舌利,大事上绝对不会马虎。
事事以欧阳长空和明月满意为主,又遵循两国的礼俗。
大婚的吉时定在十日后,谢泽以成亲前新人不宜见面为由,把明月撵到公主府。
的确赶去的,欧阳长空不让走,明月也不想去。
那么大的公主府,又空旷了这么多年,虽然每年修缮保养的很好,可是缺少人气啊。
明月喜欢每天醒来就能看到欧阳长空,实在不愿意搬过去。
欧阳长空更是这么多年才娶上心地爱之人,一刻都不想分开。
他满脸冰冷,“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谢泽死不承认,“欧阳兄,你去坊间打听打听,是有这样的风俗不?”
“以后不要叫我兄,你比我大!”
欧阳长空咬牙,的确有这样的风俗。可是,我们已经成亲了!
谢泽也不看欧阳长空眼里飞出的刀子,执意按着规矩办,又说服了南岳的礼部侍郎,两国官方执意让明月搬到公主府去。
明月再也不能厚着脸,赖在首辅府邸不走,只好磨磨蹭蹭去了公主府。
礼部侍郎住进了公主府,安排一切事宜。
明月问道:“谢尚书同王侍郎说了什么?”
“谢侍郎说,成亲前,新人见面不吉利。影响子嗣……”
谢泽说的可不是这么温和的字眼,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新人婚前见面,生不出孩子。”
当时王侍郎很是惊讶,“大景朝竟然有这风俗,我们南岳成亲前新郎还要去岳家,两位新人还是可以见面的。”
“这里是大景朝,是长安城,十里不同俗,入乡随俗吧。”
王侍郎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答应了谢泽的要求。
心想你家欧阳大人在南岳已经如同上门女婿一样,成了一次亲了。这不也是好好的吗?
可是,王侍郎脑子里突然火花乍现,是啊,他们成亲也有两三个月了,年龄都很大了,按说孕育孩子水到渠成啊,怎的还没有喜信?
恐怕是成亲前见面,得罪了送子娘娘了。
王侍郎极力配合谢泽的行动,那叫一个听话。
话说,明月那日从宫里回首辅府邸时,芦苇赶着马车,好巧不巧,正好被沈谦的弟弟沈松看到。
沈松是知道一些王翀的事情的,只知道王翀很有来头,不是大景朝人。后来又知道,明月不是他哥哥的女儿。
沈松是认识芦苇的,又想起从前的猜测,同坊间的传说。
顿时心中狂喜,他们飞黄腾达的日子到了。
连货也不进了,急匆匆赶回家。
家里现在乱成一团,养老的爹,瘫痪的娘,疯傻的老婆,还有一群嗷嗷待哺的狼。
沈谦的老婆,很有心机,把王翀给的宅子过户到自己名下,说是陪嫁宅子。
刘老太太拖着一家子前来闹事,说沈谦不孝顺,住着这么大的宅子,不管老爹老娘。
沈谦的老婆甩出房契,笑眯眯地说道:“老爷让你们一家把骨头都榨干了,怎会有有多余的银钱置办宅子?这是我的嫁妆宅子,你们好意思过来住?”
刘老太太强词夺理,“你嫁到沈家,就是沈家的,什么嫁妆不嫁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