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爷发誓说送出去了,爹,我们的白银不是白花的。”
严从藩的一个庶子嗤笑一声,“爹,明王爷都被一锅端了,他会为了给你留后,会搭上自己的命?”
“你个小兔崽子,我们都会死,留个后,总有给你烧纸的,幸灾乐祸做什么?”
“死都死了,烧什么纸。你确定那两个不到五岁的小崽子,会记得你?”
“闭嘴。”严骋呵斥道。
“你是谁啊,堂哥,奥,不是,是亲哥。”
又嬉皮笑脸地问严从藩,“爹,你摸上婶娘的床,到了地下,叔叔会不会同你豁命!”
严从藩气炸了肺,招呼他的庶子们,“你们聋了,瞎了,揍他。”
几个庶子靠在墙根下,置若罔闻。
严从藩气得大声骂道,“他娘的老子指使不动你们了,竟然不遵老子的命令。骋儿,揍他们。”
严骋起身,冲几个庶子一人一脚,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几个庶子群起攻之。
即使严骋武功再高,也抵不住乱人捶啊。
渐渐落了下风!
花花看了一场热闹,鼓掌说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奥,也不是,有酒就喝,有仇就报,真君子。”
严家的男子,惊愕地看着,身材窈窕,身板挺拔,细眉细眼的花花。
“你是谁?为何幸灾乐祸?”严从藩问道。
“爹,她是南岳镇国公主的女官,花将军!”
“爽儿不是说蠢笨如猪,力大如牛,貌似无盐吗?”
花花哈哈笑道:“姑奶奶长得美了,气死你们!”
“无知女子美丑同我们有甚干系!”
“哈哈,同你女儿有干系啊。再打啊,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我瞅瞅你那高傲又美丽的女儿去。”
花花说完走向关严府女子的地方。
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子臭味,走近一看更是令人瞠目结舌,个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
尤其是严爽,头发如同鸡窝,衣服脏的看不出什么颜色,住的地方堪比猪圈。花花嫌弃道:“这一群高贵的女人,连猪都不如。”
狱卒回道:“花将军,你老是不知啊,将军府的人太多,无关紧要的下人都发卖了。”
花花满脸笑容,问道:“严爽身边的丑丫头也卖了?”
“卖了,费老鼻子劲了,忒丑没人要。”
“买哪去了?”花花非常好奇,如果没有卖掉,要踹那个狗仗人势的丫头一脚,心眼不好,就该揍!
“最后被一个乡下的地主买去了,喜她身强力壮,能护院!”
“便宜她了!”
“下人卖了以后,只剩将军府的主人,和姬妾。都不是做活的主,大懒支小懒,支得小懒也不动弹。”
花花笑道:“所以就成了狗窝了!”
花花走到铁栅栏前,喊道:“喂,严大小姐,一向可好?”
严爽正同严驰的姬妾干架,没人伺候她,她爹的姬妾指使不动,她就指使她哥的,反正他哥也死了,这些女人任她差使作践!
她没想到,碰到了硬茬,这些姬妾们,在掐尖要强,争风吃醋的斗争中,已经锻炼的段位,手段堪称大将军府无敌。
风光时,看大小姐的脸色行事,现在,都是囚犯,她们也无甚罪过,没有欺压百姓,也没有害人性命!
她们自觉下场要比严大小姐要强上百倍!
严爽指使一个严骋的姬妾给他梳头时,趾高气扬地说道:“刘小花,给本小姐梳头。”
刘小花动也没动弹地方,“呦,你是哪位?”
“你这个贱婢,你家小姐你不认识了,眼瞎了?”
“招子亮着呢,老娘不伺候你,你能怎的?
气得严爽就要上前去打。
花花,抱着膀子,看了一出笑话。
“哎呦喂,这是严大小姐吗?怎么形如疯婆?”
严爽这才反应过来,刚这个女人在一旁看热闹,似乎叫她来呢。
只顾打架,疏忽了!
严爽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你是谁?是我闺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