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欢欢终于等到这一天,哪怕是做个平妻,欢欢此生亦是无憾。”
“欢欢入府后定然会好好孝顺婆母,将母亲侍奉的妥妥当当,姑母就是欢欢的亲生母亲。”
听松居内闪着微弱的光,盛千帆坐在榻上,半边脸隐在暗处,林欢欢只觉有种说不出的渗人。
“混账东西!”
盛千帆直接将茶盏砸向林欢欢,她毫无防备生生挨了这么一下,额头处顿时血流如注。
茶盏应声而碎,碎裂声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突出。
“侯爷!您这是作甚?欢欢……”
不待她说完话,几个小厮便上前将人死死压住。
“你们做什么?快放开我,我乃是侯府主母,当心我砍了你们的头。”
林欢欢挣扎不开,只觉身体处传来丝丝疼痛,她这身子才刚好!哪里禁得住他们如此折腾。
“侯爷!侯爷!你这是作甚?欢欢可是做错了什么?”
林欢欢不死心的问道,她尚不知一场属于她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嬷嬷直接将一个包裹扔到她脚下,林欢欢看到包裹随即一愣,这不是自己当初给老太太抓药的包裹?
事情到了现在,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难不成真是给老太太下毒事发了?
“咳咳咳……咳咳咳……”
“欢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啊?我老婆子可曾亏待过你?虽然你是我儿养在外头的外室,可吃穿用度,皆是最高规格,你天大的胆子,竟然给我下毒。”
榻上的老太太被嬷嬷扶起来,她勉强撑起身子,说两句便咳嗽气喘的厉害。
“贱人!贱人!你这是要我老婆子的命啊!”
林氏见自己的事情败露,哪里敢承认,她不住的摇头,脸上一行清泪瞬间滑落道:
“老夫人冤枉啊!侯爷冤枉啊!不是欢欢,欢欢怎么可能给您下毒呢!”
“一定是哪个贱人栽赃陷害,欢欢这是让人给害了啊!母亲您一定要相信我……侯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林欢欢自问做的极其隐蔽,除了自己和贴身丫鬟,根本无人知道她在给老太太的滋补之药中动了手脚。
这是慢性毒药,毒素会在体内慢慢积累,短时间内并不会致命。
林氏心头微动,暗自数着日子,老太太离病发还远着呢!可勉强起身的老太太面色确实不好看,眼下淤青一片,又时不时咳嗽,症状却是药效发作之后的症状。
“你还不承认?你还不不承认吗?你若不承认今天我就将你打死了事,”
盛千帆气急了,他专情十几年的心上人竟然对母亲下手,她从前的温顺乖巧,柔情小意,难道是装出来的?
林欢欢倔强的摇头落泪,她哪里敢承认。
“不许打我母亲……不许打我母亲……”
一个小小的身影将林欢欢护在身后。
“父亲……你若打死母亲,我就将你养外室,亲手陷害落云舒和亲骨肉之事告诉她……大……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盛桑宁原本打算来福寿堂请父亲做主,离的老远就看见母亲被人狠狠压住动弹不得。
他们的对话盛桑宁亦是听了个大概,母亲给老太太下毒她是知道的,可谁成想毒性发作竟然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