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用精彩绝伦来形容这次冒险。”阿不福思说道。从地下空间离开后，他们动身向南，非洲大草原和峡谷的美景让阿不福思很快就把恐惧和紧张抛在了脑后。奇妙的见闻和刺激的经历令他兴奋不已。

“你很沉默，阿利安娜，你还好吗？”阿不思问道。和阿不福思相反，阿利安娜显然对那些令人不太愉快的画面感到不适，只要不是在睡觉，就黏在阿不思身边，紧紧地抓着阿不思的衣服不肯松手。

阿利安娜嗅到了阿不思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像是躺在戈德里克山谷的花海中。“我不知道，哥哥……那像是一场噩梦。”

“是的，安娜。”阿不思温和地说，“那就是一场噩梦，总会醒来的。”

“我爱你，哥哥。”阿利安娜说。

“我也爱你，非常爱，安娜，要平安、要快乐。”阿不思抱了抱阿利安娜，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格林德沃望着远处的母狮群咬死了一只羚羊，“麻瓜社会的弱肉强食就算是理所当然，但是，在巫师和麻瓜的问题上，这个竞生法则却出现了漏洞。要求强者退让，是维护和平的底线，但是违背天性。”

“盖勒特，我倒觉得，麻鸡未必是弱者。你不是一直在这之间摇摆吗？麻鸡的恐惧催生的暴力行径未必会在魔法面前处于下风。”亚鲁狄巴说，“你所说的牢不可破的誓言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约束，但是，你要怎么向国际巫师联合会证明这是可以广泛推行的呢？”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亲自尝试。”格林德沃说，“我会确保这个魔咒的作用仅仅是让魔法部尽快介入，而非夺取他人姓名。”

“这会非常危险。你可能会丢掉性命。”

“有一位巫师曾经说过：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格林德沃想起了什么，淡淡地微笑着，“没有人会比我更熟悉这些危险的试验。或许，德高蒙也会在这个问题上拥有发言权。”他打趣道。

“听起来非常睿智，但我仍然认为你和阿不思的生命比其他人拥有更多的价值。”亚鲁狄巴侧头看向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笑了，“别让阿不思听到这句话，他一定会反驳你的。”

亚鲁狄巴也笑了。

阿利安娜看着阿不思手指上的戒指，“哥哥，你们会举办婚礼吗？”

“什么？”阿不思收回思绪，顺着阿利安娜的视线，看到格林德沃给他戴上的戒指，“婚礼吗？我不知道，安娜。”他看向格林德沃，阳光落在少年苍白的笑脸上，明亮闪耀。心跳比他的理智更清晰地知道，他会在看到对方的时候，忍不住会回想他们相爱的一个世纪，苦涩、灿烂，是他依依不舍想要留下的痕迹。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

阿利安娜握着他的手，“这是你不能牺牲的。绝不。”

阿不思贴近阿利安娜的发顶，他闭上眼睛，记忆积压在他的心头，非洲炽烈的日光在他的眼睑上烙印暖红色光斑。有什么是他绝不能牺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