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强皱起眉头忍不住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难道王佑仕一直在跟踪自己,自己同周羽澜的交谈都被他偷听去了?’
可是那个“李幼良”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方总是在问自己同“李幼良”之间的关系?
“哼哼。”
王佑仕继续冷笑着,眼神透露出一种猛兽逮着口粮时的专注,表情是志在必得的那种,少年郎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起桌上一壶酒自斟自饮了一杯。
李国强心里忽然有些焦虑,他怀疑是不是极黑居士已经发布了通缉令之类的东西。
自己如果被通缉的话,该怎么去给莉莉亚斯通风报信让对方先逃走呢?
“现在是我在审你,你可没资格提问。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和裴长文搞在一起的?你可知道那小子的癖好与常人不同,还是你与他乃是一路货色?”
“我与他只是偶遇,暂时结伴同行而已。”
“你承认裴荣不是你的名字,那你的过所和户籍又写得些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老爹捕快的基因,王佑仕一下子就说打了重点上。
如果户籍是真的或是伪造的,很快就能从上面看出些许端倪;如果没有户籍文书的话,那来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王佑仕盯着李国强看了一会儿,得意地大笑起来:
“哈哈!冒名顶替?!你知道被官府抓到后会有什么责罚?”
李国强低着头,对此他也无话可说。
‘可王佑仕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破绽,为什么不把我直接送到官府里实办。’
李国强偷眼观瞧,只见对方还在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这时候该怎么做?像电视里演的,出其不意将人打晕,然后逃走?’
李国强否定了这种想法,仔细想想像影视剧里无缘无故就朝对方出手是很不现实的做法,除非你武艺超群;
如果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或许他会冒险这么做,可现在这么做明显不合适,有点太莽撞了;
还有唐朝好歹还算是个有法制社会,以暴制暴是不行的,何况并不知道对方的伸手如何,万一打不过岂不是白费力气。
看王佑仕的意思,像是有什么话要听他亲口承认。至于是什么,李国强也猜不出来,反正除了抗旨离开长安的事以外,他自认为没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了。
“我知道,听说过,我对很多事情其实是不太了解的,我本不是这里的人。”
李国强试探着说出了一些实话,除了实话他还能说什么呢?当然从交流方式而言,还需要说得半真半假一些比较好。
这个答案似乎起了点作用,王佑仕再次盯着李国强的眼睛,判断着真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很快王佑仕再次自斟了一杯,慢悠悠地说道:
“恩,继续说。”
“唉。”
李国强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本来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才留在某人身边帮他的忙,可是没想到事成之后,那人却觉得是我连累了他,把我推给了别人去使唤。
我是一个人啊,我也有自己的活法,于是我冒了一个大险,逃了出来,想着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