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山笑了笑,将张氏兄妹的来历简单给李国强介绍了一下。
话说这张福祖上原本是书香门第,到了张氏兄妹的祖父这一代开始差了些,只是明经。
张家这代共五个孩子,张福排行老三,张碧莲排行最末。
张福和他的两个哥哥从小被管教得很严,都是考秀才的苗子。可惜之后家道中落,兄弟姐妹分散天涯,各自流浪他乡。
以上这些全是张公瑾说予陈二山听的。
据说小时候张公瑾可是相当羡慕张福那两个哥哥的。
16岁张公瑾离开家出去闯荡,那时候,张福还是个6岁的小屁孩,而张碧莲尚在襁褓之中。想不到世事难料,如今他张公瑾反倒比那张福更有出息。
李国强听了这段往事,仿佛是看了一段煽情的影视剧片段。
而且刚才在屋里转了一圈,李国强发现书桌边的文房四宝都很高档,甚至让他有了种去把屋子翻个遍,找出那些好东西并且占为己有的冲动。
不过李国强克制住了,现在实在不是时候,何况张福还不一定是真的失踪,万一回来了怎么说。
在卧房的床边摆着一个整理好的包袱,陈二山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几身衣服,还有几贯铜钱,几张柜坊凭单,其中还夹杂着两张黄纸,李国强抽出来一看,果然是卖身契。一张春花的,还有一张是什么淑贞的。
陈二山看着不解,就问起卖身契的由来,李国强不得不将前几日内院的闹剧一一道出。说完这些,李国强犹豫了半天,才决定把自己在墙根下偶尔听到的张氏兄妹的对话也和盘托出。
陈二山听罢直皱眉头,道:
“竟然有此等事情,张管家留着胡姬的卖身契要干嘛呢?”
“是啊,我也有此疑问。”
看完这些,陈二山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检查着床铺和旁边的东西。
检查完毕,汉子分析道:
“仙公请看,张管家的床铺未动,应是昨晚一夜未睡过,亦或是今天一早便起了床。从那堆用作更换的衣服来看,既然好好的叠放在旁边,若是早起,换下的衣服也该放进柜子里或者是包袱里。如今放在床边,那可以推断张管家是昨晚未曾睡过。还有他的包袱理得整整齐齐,则说明昨晚或者今早他有离家的打算。如今包袱留在床边,就说明他没来得及带走。不过像张管家如此心思缜密的人,应该是外力阻碍他带走包袱,而并非自己遗忘。”
陈二山一番话娓娓道来,李国强听得连连点头。
他忽然觉得陈二山探案的时候怎地如此帅气!
如果放在现代的话,陈二山算是一位靠得住的学长或者是前辈了吧,心下不禁对陈二山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观。
虽说李国强是现代人,可是毕竟年纪尚轻,生活阅历尚浅,要学的事情自然还有很多,所以应该不耻下问,活到老学到老才行。
来到后边的杂院里,二人却看到那个小厮,“小宝”还在缸前依依不舍,徘徊不止。看样子是恨不得把昨天的剩菜都捞出来吃掉。
李国强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也知道,早上的菜粥实在不顶事,眼看又到了午饭时间,这餐费的问题很是让他难办。
转脸瞧见陈二山,李国强试探着开口:
“陈参军,话说钱都在张管家那里,我现在也不敢随便拿来挪用。你看,你能不能先借点来救急,我们一院子都等着果腹开销呢。”
“哦,还有此事!”
陈二山说罢,当下就从怀里掏出了两串铜钱来。李国强瞧着直摇头,他倒是不嫌多,只是觉得重。可陈二山硬是把铜钱塞进李国强手心,还帮他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