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经常搞团建,而团建里花销最低,趣味性最强,连食材费都能省下来的还能顺便锻炼体魄的活动就是打猎了,有时候打多了,金吾卫的食堂餐费都能省下来一些,因此对于野物他还算有些了解。
可问题是:“究竟是哪种,我却是瞧不出来。”
崔辩叙也跟着摇头,他打猎的次数不如王鸣谦多,更是瞧不出来。
丁原也有非要一个答案的想法,他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仵作,他们仵作要做的就是验尸,查案跟他没关系:“这样的抓痕死者身上不止一处。”
他伸手将行蕴的胳膊抬起来给他们瞧,只见上头的爪痕比脑袋上可多多了:“中郎将,搭把手?”
王鸣谦看了一眼赤裸裸的尸体,又看了一眼半点不准备伸手的崔辩叙,挺想问他为何不找他们大理寺的上官帮忙,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省的崔沂这厮心情不佳又对着自己发脾气,只得认命的帮他翻尸体。
“慢些,慢些,对,对,这样就可以,无需翻过来。”
丁原使唤旁人使唤的很是顺畅,微微将行蕴的尸体侧翻了些许之后便示意王鸣谦保持住这个姿势不要动,自己则是趴了下去观察后背的情况:“少卿!”
“恩。”崔辩叙在第一时间就绕了过去跟他一起趴在地上看:“背后也有三道爪痕。”
丁原仔细看了一会儿又让王鸣谦将尸体放平,这指着尸体腹腔道:“这处,一直到胸膛,都是被撕开的。”
“撕开?!”陆行舟写字的手一抖,笔就划出去了一道,他挺不想看的,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朝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
汪雷生也凑了过来:“何人力气如此大,竟能活活将人给撕开?”
反正鞋已经脏了,他也不在乎了,他们汪家不缺钱,一双靴子罢了,一百双都丢的起!
“不光是力气大,这指甲也够长够硬够尖利的。”崔辩叙叹了口气,此刻他挺想去前头给菩萨点炷香的——为何棘手的案子总轮到他?
汪雷生吧唧着嘴道:“莫非是真有妖物作祟?”
人的指甲一般可没法这么坚硬,这行蕴是个胖和尚,黄黄的人脂厚度惊人,一般的指甲长度顶多给他来个轻伤,想撕开就是做梦。
可人的指甲若是想留到足以刺穿行蕴腹腔的长度,也不是说不能留,可会打卷不说,还会变得很脆易断。
就这个伤口,撕开的如此彻底,他老汪敢打包票,只要是个人,这指甲绝对断了没跑了。
崔辩叙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子不语.....”
“怪力乱神嘛 !”
汪雷生嘿嘿笑着接话:“少卿,属下也是念过书的,可若这是人的指甲,也不可能啊,除非有人专门在手上打铁指甲叻!”
一语惊醒梦中人,汪雷生虽是随便说说,崔辩叙和王鸣谦却是眼前一亮:“此话有理!”
王鸣谦更是道:“回去我便让人彻查全长安的铁匠铺子。”
若是真被汪雷生说中,有人为了行凶犯案特意打造了指套,那么寻人打制的概率极高,这东西越小便越精细,手指套什么的,一听就知道很小巧尖利,不会这门手艺的人可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