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斗争陷入了低潮。地委对小高和兰子等人的被捕心急如焚,再加上最近这两天组织委员赵文也不知去向,没有了任何消息。上海中央组织派来大连指导工作的连城同志也同时被捕,各地曾经令日本鬼子闻风丧胆的抗日放火团也纷纷有成员被捕,种种迹象显示,显然内部出现了叛徒。党组织决定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一方面营救被捕同志,一方面获得情报,找到出卖组织和同志的叛徒。
旅顺城区的一家最好的馆子里,商人打扮的中共地下党员于越正在请老乡—旅顺监狱的管教所股长周甘喝酒吃饭,两个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人都有点舌头捋不直了,周甘先开了口:“兄弟,最近哪发财啊?”“发什么财啊?兄弟我倒是听说你这宝地最近人气很旺,日本人隔三差五地送人来,还奖励你们,发财了吧?”“都是些共产党的穷鬼,砸碎骨头也卖不了多少钱!不过还好,最近送来几个,听说还有当官的,倒是值几个钱,日本人还给了一笔奖金。惭愧!惭愧!”于越漫不经心地满上一杯酒:“都是些什么人啊,干脆统统枪毙算了,我还倒腾换点钱!”周甘头摇成了拨浪鼓:“死人的钱你也敢挣,不怕半夜鬼敲门?有些人肯定会枪毙的,死硬死硬的,还没有什么价值,但是有几个人,日本人宝贝得很,我们连边都靠不上,听说还要开庭审判的。”于越暗暗惊了一下:“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宝贝?”周甘警惕地打量着于越:“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于越眼珠子转了转:“有个人的亲戚最近被抓进来了,听说和共党沾点边,知道我认识你这个手眼通天的大官,委托我帮忙请你照顾一下。”说罢两根黄澄澄的金条往他眼前的桌子一放。“那家有的是钱,另外还有几个人!你只要提供点内部消息,那家就准备捞人,还有重谢!你不就发财了吗?”周甘连忙把金条小心翼翼地放在兜里,那胖胖的脸开成了一朵花:“好说!好说!咱俩共同发财!不过和共党沾边不太好办,共产党嘛!还真不是谁都能当的,那些折磨人的家伙什一摆,想想这东西沾上身该有多遭罪,我脑皮子都麻了,腿肚子直转筋。别说那些共产党硬是扛住了,都说他们是钢铁练成的,佩服!”“共产党就没有软骨头?我还真不信!”“你别说,还真有一个,没抗住,招了。听说还是个当官的,其他的事都是他供出来的,要不然好几年我们都一无所获,今天就一步登天了。只是我不明白他怎么还赶不上手底下的小兵!”于越心里难受了一下:“喝酒!喝酒!管他的!”“对,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弟兄发财就完了,”
于越确认了一些人的消息,连忙将打听到的消息报告给上级。鉴于事情重大,上级一边报告给组织,一边准备将打探来的被捕党员想尽一切办法营救。兰子和几个同志被敌人掌握的事实极少,组织决定:一方面通过报纸大肆宣传,制造舆论导向,批评日本殖民当局捕风捉影,胡乱抓人,呼吁殖民当局立刻放人。另一方面利用打入敌人内部同志,积极运作,尽最大能力保护。必要时候采取武装营救!只是这个叛徒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