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素来云淡风轻的男人,此刻竟有些难得的紧张,停顿片刻才得以将一句话说全,“明日城里有烟花,我想邀你一道游湖,我还准备了礼物给你,希望你能来。”
宁云逍似处理公务般过于严肃的表达,逗得江璃戈一乐,真是,哪有人连准备礼物这种事情也提前透露出来的啊?
真是一点不懂惊喜对于女孩子而言意味着什么,愣头青。
某些“愣头青”没有等到答案,却听到了江璃戈意味不明的笑声,顿时涨红了脸,难得的结巴了。
“你……你笑什么!不许笑!”
腹诽归腹诽,即便没有半句甜言蜜语,江璃戈也能感受到眼前那人缱绻的情谊。
是以,也不再逗宁云逍,莞尔道:“殿下知道的,对于你,我的答案永远是,如君所愿。”
一句话,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瞬间填满了宁云逍的心。
得到答案,他又恢复了些许冷静,不大自然地挪开视线,“那,明日见。”
“好,明日见。”
宁云逍忙得很,办完心心念念的事儿,便又被侍从急吼吼地请走了。
江璃戈目送宁云逍离开,重新回到了原处,待活动结束才慢悠悠地回了清歌小筑。
……
得知江璃戈明日与宁云逍有约会,松月与风泉第二日早早的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裳、搭饰品。
倒是江璃戈本人,拄着下巴不知想着什么,出神得很。
松月见状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恼道:“公主!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比太子殿下更要紧的?”
“你不觉得那韦氏十分不对劲吗?”江璃戈问。
松月摇摇头,“不会啊,就是人蠢笨了些,可韦氏本也并非大族出生,嫁的又是顾家的庶子,能有什么见识?如今顾家能有她的一席之地,也都是因为当年……滑胎那事。”
“可她就是再没见识,自己也曾差点做母亲,又怎会不知胎中未满三月不能为外人所知的道理?”江璃戈说罢,又想起了那处空无一人的角落,“而且今天那个角落里,应当是有人的,可为什么我看过去人就没了?是在躲着我吗?可为什么要躲着我?”
这事儿,江璃戈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松月却不以为意,“好了公主,那顾家的事儿暂且搁下不谈,快些将衣裳换好。”
江璃戈想想也是,便随着松月她们给自己好一番折腾。
半个时辰后,看着镜中的美人,松月不由赞道:“公主今天真好看,待会儿太子殿下瞧见,定会被迷得魂不守舍的。”
江璃戈被松月打趣得红了脸,娇嗔道:“尽胡说!”
松月乐呵呵地笑笑,将江璃戈往外推了推,“是是是,这话得留着殿下夸才是。好了,公主该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