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乏小部分又蠢又大胆的,譬如江璃戈的“老朋友”,邱雨雁。
“傅小姐与昭华公主自来交好,自然是要向着昭华公主说话的。左右李家势薄,昭华公主推了也就推了,便是醒过来了,也不敢与昭华公主争半分不是。”
时隔这么久,再次瞧见邱雨雁这张脸,江璃戈还是觉得膈应。
蠢笨的人很多,但既蠢笨,还自以为是的人,邱雨雁还真是个中翘楚。
对上这样的人,江璃戈自然也不会与她客气,极其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讽刺道:“上次邱小姐在宫宴上顶撞于本公主,被罚去庄子学规矩,如今瞧着,这庄子怕也不是教规矩的好地方。”
江璃戈毫不留情的这般下了颜面,邱雨雁一张脸都胀成了猪肝色,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话反驳。
“是啊,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宫宴上,我惹了你不快,便被罚去了庄子一年。如今,昭华公主却无缘无故将李小姐害成这样,不知昭华公主又会如何惩罚自己呢?”
江璃戈嗤笑了声,“本公主没做过的事儿,为何要受罚,真是好笑。”
邱雨雁江璃戈这副全然未曾把她眼里的样子刺激得险些跳脚,高声道:“昭华公主真是好大的威风!难不成我等门第不高,命便不值钱了吗?能够叫昭华公主如此轻贱!便是摔个半死不活,也得不到昭华公主一句解释?”
邱雨雁虽说脑子有些不好,但却是最知晓如何煽动人心,拿门第高低说事,可不就是最能引发在场之人共鸣的吗?
意识到这一点,傅胧舟也不能放任事态再如此发展下去,往前一步刚要说话,又被江璃戈再度拦住了。
江璃戈没直接反驳邱雨雁的话,而是问道:“敢问邱小姐,如今在此大放厥词,所求为何?”
邱雨雁腰杆一挺,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自然是为李小姐讨回公道。”
“公道?那邱小姐的公道还真是可笑至极。”江璃戈轻笑一声,那笑里的讥讽之意再明显不过,“李小姐摔倒在地这么久,无人关切她身子是否安好,要不要瞧大夫,倒是一股脑地全部质问本公主来了。”
“……”被江璃戈这么一怼,邱雨雁及在场诸位“正义之士”一个个的皆是面红耳赤,半晌都应不上话来。
叶嘉芸这也才回过神来,连忙喊了去请大夫过来,又唤人上来搀扶李小姐。
“等等。”奴仆们一窝蜂地涌了过来,却被人一声呵斥在了原地。
抬头一看,还是江璃戈。
叶嘉芸见状,立马便恼了,“昭华公主这是何意?若是耽误了救治,李小姐待会儿有个三长两短,谁担待得起?”
开玩笑,叶府寿宴上若是死了人,晦气不说,叶家又该如何同李家交代?
被叶嘉芸高声质问,江璃戈却是半点不恼,只淡淡道:“李小姐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事情,现在不说,待会儿便说不清白了。叶小姐若想平白无故遭人算计,那便当本公主没说。”
叶嘉芸闻言一愣,谨慎道:“昭华公主这是何意?不妨直言。”
“我的意思是,有人要借我之手,破坏太傅的寿宴。而这背后,或许藏着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