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戈眼神哽了哽,眼神飘忽,对上宁云逍那含霜的眸子,顿时心无芥蒂,解释的话就如同倒豆子般一口气说完。
“我和胥微月来这伶音楼并非寻欢作乐,而是来诈一诈那韩家。虽说胥家势大,轻易不会伤筋动骨,但韩家既然对我们出手了,我也不是那等大方宽宥的性子。他敢妄动,我就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听罢解释,宁云逍神色仍旧方才那副别人欠他百八十万似的,从鼻孔里冷哼一声,高高扬起的脑袋像个生闷气的孩子。
瞧瞧,这姿态,就差脸上没写着“快哄我”三个字了。
江璃戈有些尴尬,但还是主动凑近了些,撒娇似的拥住了宁云逍的腰。
刚要开口哄人,就听宁云逍低沉的声音沙哑至极,然后他说:“江璃戈,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江璃戈还未从宁云逍的这句话中品出点什么来,就见眼前那人欺身而来,精准无误地啄在她的唇瓣上。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只手猛地托住她的脑袋,拦腰掐住她的腰,长驱直入,似要卷走她的一切。
不似上次那个意外之吻的青涩,也不如他生辰那夜的温柔,反倒像惩罚一般,攻城掠地而来。
江璃戈一张小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却还是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而后情难自控地深陷其中,连呼吸都险些忘了。
一吻完毕,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江璃戈更是连宁云逍的脸都不敢看,扭捏地侧过头去,没好气地嘟囔了句:“世子这身子瞧着的确是好了,如今这体力倒是好得很。”
宁云逍没理会她,面上挂着满足的笑意,“公主若是再出现在这种地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好体力。”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素来正经的人,猛的放出这么句意味不明的话,听得江璃戈双颊通红,只恨不得挖个地缝钻下去才好。
好在,宁云逍也未曾在此事上多做纠缠,退后两步坐在了江璃戈对面,敛起心思说回正事儿。
“公主将假消息透露给韩家,是何打算?”
谈到正事儿,江璃戈也顾不得方才的尴尬,老实答道:“我调查过了,梅霜有个赌鬼的父亲,与韩家来往甚密。想来,胥微明痴恋梅霜一事,多半也是韩家推波助澜的手笔。只不过那日我们来得巧,若来晚了,梅霜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便是韩家抹黑胥家最好的机会。”
宁云逍了然道,“所以,我们的介入让韩家错过了一次重创胥家的机会,如今不知多恼,而公主此番再将这机会送到他们面前,他们不会不心动。”
“正是如此!”江璃戈点点头,“韩家只要动了,就不怕抓不住把柄。”
“梅霜被你藏起来了?”
江璃戈又点头,“是,只要梅霜出现,一切谣言不攻而破。而背后造谣之人,自然会为此付出代价。”
“还不够。”宁云逍指尖微动,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地又补充了句:“公主手段还是绵软了些,既然要反击,就不该留有死灰复燃的余地。”
江璃戈有些不解,亲自给宁云逍斟了杯茶,笑道:“请世子指教。”
宁云逍接了茶,好心情地抿了口,才不紧不慢道:
“我听闻,南城的康知府素来不参与各派势力之间的斗争,但此人沉寂多年,并非没有本事,而是藏拙。他手里可握着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能够让小韩府覆灭的证据。拉拢此人为我们所用,一切困难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