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道菜他稍微有点点谱,毛鸡蛋是啥?臭鸭蛋?为啥要吃臭的?
他身后的老外能听懂中文,但也是抓耳挠腮,最后两手一摊。
中国菜好神奇,长毛的鸡蛋?臭掉的鸭蛋?
江南懵逼的样子真好笑,沈沁噗嗤,“舅舅,我跟苍焱口味比较独特,就不麻烦您啦!
苍焱应该做好饭了,家里有现成的,我们就先回去了。”
江南秒懂,沈沁是找个借口走人呀!
行吧,面也见过,还挨了揍,人家小两口要回家,他也不强留。
江南客客气气将人送出大门,“有空常来哈!舅舅今天没准备礼物,改天,我送大外甥一份大礼。”
苍焱翻个大白眼,拽着沈沁就走,压根不给面子。
江南目送二人离开,笑得极富深意,这个沈沁,有意思!
回到家,两人洗洗涮涮躺床上抱一起唠嗑。
“他真是你舅舅?是你外公的老来子?你妈妈不是独女吗?”
“个屁!我外公姓温,他姓江,什么老来子?”
“那他怎么说是你舅舅?怎么回事儿?”
“哟,这会儿想起来问啦!”苍焱捏沈沁脸蛋,“刚才是谁一口一个舅舅,叫得多亲热啊!”
沈沁翻个白眼,“他有跟你的合照、跟你妈妈的合照,由不得我不信。”
苍焱挠挠头,说起江南的来历:
“他是江家的儿子,江家和我外公的家族祖上素有交情。
当年,他爷爷死活不同意他妈进门,他那个爹就把他们母子抛弃了。那时候,他还在他妈妈肚子里。
他妈独自生下他,一个人把他养大,他爹另娶他人,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他十五岁那年,他妈妈因病去世,他成了孤儿。”
苍焱陷入回忆,他叹口气继续:“我外公其实一直对他们母子多有照拂,他妈妈去世后,我外公念他孤苦无依,就干脆把他接回家里来养。
江家不要这个儿子,我外公就对外宣称这是自己的儿子,让他喊我妈一声姐姐。
他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我妈的年纪都能做他妈妈了,可外公坚持这么称呼。所以,我就莫名其妙多了个舅舅。
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可会装了,一肚子坏水。
在我外公和我妈面前一副乖顺模样,在我面前就耀武扬威,成天逼我喊舅舅。
他就比我大一岁,比你还小呢,舅舅个屁!他还喜欢告状,我特么烦死他了!”
沈沁笑笑不吱声。
“后来的事相当戏剧化。他那个爹一直生不出孩子,更离奇的是,他爹出了场车祸,彻底不能人道。
也不晓得是不是报应,呵呵,这一来,他就成了江家唯一的子嗣。
他爷爷亲自派人来接,一开始他不肯走,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可后来,不知怎么就想通了。
他拜别我外公,跟他们回到江家。再后来,江家举族外迁,他就定居国外了。”
苍焱摸摸下巴,“他爷爷和他爹没过几年就嘎了,不晓得是坏事做多还是被他给气的。
反正,他年纪轻轻就做了江家掌门人,然后,他爷爷那边一帮子叔伯亲戚全被他干掉,以各种理由赶出公司。
病的病,下狱的下狱。我有理由怀疑,他爷爷和他爹那么快就嘎,也是他耍的手段,毕竟,气死人不犯法嘛!
以他的脾性,必定为生母报仇。这个人不好惹,别看他笑眯眯,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沈沁唏嘘,又是一场豪门狗血剧。
“老婆,你怎么那么乖?让你喊就喊?就算真是我舅舅,跟你也没啥关系呀?”
沈沁含情脉脉看老公一眼,“他能帮你。”
苍焱秒懂,一把将人压住,“老婆,我就知道,你爱死我,我也爱死你,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