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初就不问了,等她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她要是不愿意,那他不要惹她心烦。
胡凝霜用了很长一段日子才彻底把这件事抛到脑后,而渐渐地,这日子也到了腊月底。
今年过年,她准备在宣安过。
把胡老爹接来,也把泉生那小子接回来,一家人好好热闹热闹。
果然,一到家泉生是最高兴的,兴致勃勃的聊起穆师傅那里发生的新鲜事。
他已经喜欢上了习武。
即使在家,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一套拳法,一套剑术。
他在院子里一招一式,都被起来读书的祁允初收在眼底,不得不说,这小子确实是这块材料,他家凝霜还真是慧眼识珠。
“泉生。”
“啊,姐夫?”泉生停下来望过来,一双眼睛晶亮有神,“什么事。”
“我问你啊,你在穆师傅那里都学什么。”
“武功拳脚啊,十八般兵器,师父他样样都教。”
“那兵法呢。”
“也教,教的不多。”
“武功要练,兵法也要学。”祁允初取来两本书交给他,“过年也不忙,你把这两本看了。”
“啊……”泉生头疼,“姐夫,我最不稀罕看书了。那些字方方正正的,好像长得跟亲兄弟似的,我看着头晕。”
祁允初敲他的头,“你这样可不行。
你想想,以后学了武功去干什么。是行侠仗义入江湖,还是上站杀敌去战场?”
“嗯……这我还没想好呢。”
“不管你去哪儿,双拳难敌四手。你想想看,面对人多势众的敌人,你功夫再高,又能把他们全部打赢吗?
习武不光是动手,也要动脑。脑子用得好,一人之力可破千军。”
胡凝霜回来就看见泉生被教导了,她笑笑,“泉生,姐夫的话你要认真听。”
“我听了,就是不喜欢看。”
“那允初你就帮他讲讲啊,除了枯燥的兵法计谋之外,你可以加上一些例子,这样方便他理解记住。”
“好好好,你姐给我下命令了,我能怎么办,走,我们里面讲一会。”
要过年了,一车车从酒坊里运出来。
有时候在夜里,也忙个不停。
大过年的,胡凝霜就怕出纰漏,晚上也目送车队离开,酒坊上了锁才回去睡。
月儿高悬,繁星漫天。
突然前面传来砰的一声。
“是什么事?”
“夫人你别动,我去看看。”大奎小跑过去,不一会儿声音传回来,“夫人,这里有个人,他浑身是血啊。”
胡凝霜快步过来,月光下,这人已经晕过去了,是个年轻人,不知道怎么的受了伤。
“怎么办啊,夫人。”
胡凝霜想了想,于心不忍,“把他带回去吧。”
人带到屋里,才发现这人受伤多重,无数刀痕在他后背上,都在冒血。
最严重的是,一只箭竟然穿刺透了他的小腹。
“天哪,这么多血。”
“咱们得马上给他治,不然他会失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