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会场内,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擂台之上。宋青书面色冷峻,犹如霜打的寒梅,他抬手指向萧天阔,语气冰冷且坚定:“何前辈,萧天阔暗中使用暗器偷袭于我,此等行径实非武林正道所为。” 说罢,他快步走到萧天阔身旁,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猛地一把抓住萧天阔的右手衣袖,用力一扯。只听 “嘶啦” 一声,衣袖被撕开一道大口子,一个小巧而隐蔽的机关装置赫然暴露在众人眼前。那机关巧妙地隐藏于袖口之内,若不仔细查看,极难发现。机关呈暗匣状,由精铁打造而成,表面刻有一些细密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神秘。暗匣的一侧,有一个针眼大小的孔洞,隐隐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何宏见状,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快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那个机关。手指轻轻触摸着暗匣上的纹路,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严肃地看向萧天阔,问道:“萧天阔,这是怎么回事?”
萧天阔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他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 我…… 这……”
朱松国此时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站起身来,脸庞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大声说道:“何宏,你莫要听信宋青书的一面之词。我师弟萧天阔确实有携带暗器的习惯,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但今日上台之前,他早已将暗器中的钢针取出,交予我保管。”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小心翼翼地打开,从中取出三根细长的钢针。钢针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朱松国将钢针高高举起,让众人皆能看清,接着说道:“这便是从萧天阔暗器中取出的钢针,若诸位不信,可当场验证,看看这钢针与暗器是否匹配。”
宋青书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冷哼一声道:“朱掌门,你莫要在此巧言令色。萧天阔暗中偷袭于我,此乃众人亲眼所见。你仅凭这三根钢针,便想为他脱罪,岂不是太过儿戏?” 他顿了顿,目光扫视全场,接着说道:“我宋青书虽不惧任何挑战,但也绝不容许他人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对付我。今日,若不能还我一个公道,我宋青书绝不善罢甘休!”
何宏站起身来,目光在宋青书和朱松国之间来回移动,神色凝重。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必将引发一场轩然大波。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说道:“宋青书,你口口声声说萧天阔用暗器偷袭于你,可有证据?”
宋青书微微眯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何前辈,若萧天阔真的未曾使用暗器,那这擂台之上,为何会遗落三根钢针?这三根钢针,便是他偷袭我的铁证。只要找到这三根钢针,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朱松国冷笑一声,说道:“宋青书,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这擂台如此之大,你如何确定那三根钢针就在此处?说不定,是你自己暗中藏起,想要诬陷我师弟。”
宋青书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朱松国,愤怒地说道:“朱松国,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宋青书行事光明磊落,岂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今日,我愿以我的名誉担保,若找不到那三根钢针,我甘愿受罚。”
何宏微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所言。若能找到这三根钢针,萧天阔自是罪责难逃;若找不到,你宋青书便要为今日之事负责。” 说罢,他转头看向台下,大声喊道:“崔扬,带几个人上台来,仔细搜寻这三根钢针。”
崔扬应了一声,带着三名天隆阁弟子快步走上擂台。四人分成两组,从擂台的两端开始,一寸一寸地仔细搜寻起来。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会场寂静无声,众人皆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台上的搜寻情况。
十分钟后,崔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站起身来,走到何宏面前,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何前辈,整个擂台都已找遍,并未发现那三根钢针。”
何宏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如水,他看着宋青书,眼神中透着失望与愤怒,说道:“宋青书,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你无视天隆阁的规矩,私自重伤萧天阔,此等行为绝不能姑息。我现在宣布,取消你参加天隆大典的资格,并将此事上报阁主,听候发落。”
宋青书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何宏,说道:“何前辈,我冤枉啊!我真的是被萧天阔偷袭,那三根钢针肯定就在此处,只是还未找到而已。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何宏冷哼一声,说道:“宋青书,机会已经给过你,是你自己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还是乖乖接受处罚吧。” 说罢,他转头看向台下众人,大声宣布道:“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为止。大家先休息片刻,一个小时后,继续进行天隆乱斗。”
众人听闻此言,皆纷纷起身,准备离开会场。一时间,会场内人声嘈杂,议论纷纷。
“唉,真是可惜了。宋青书如此年轻有为,却因为一时冲动,葬送了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