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平川主城素家酒楼之前的那三个养伤的伙计,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右卫城酒楼被砸的事,知道素姑娘得罪了一品听雨楼,一拐一瘸的跑来辞工了。
素姑娘也不知如何打算的,不但没有一句挽留的话,甚至懒都懒得理这事,根本面都没露,直接让小月去打发了他们。
虽然素掌柜看着,似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柳四海与方后来还是对酒楼的事比较上心,商量了半天,跑到后院去找了素掌柜。
“那左卫城的酒楼怎么办?”见着了素掌柜,柳四海直接开口问,“其他地方的都被砸了,左卫城也不会幸免吧?”
“你们不清楚其中的原委。”素掌柜看着两人有些忧心的样子,笑了,又想了一会,道:“我还是实话跟你们说吧。反正你们迟早要与他们拼上一场的。”
“这一品听雨楼背靠七连城,明着是开酒楼的生意人,暗地里是杀人越货的土匪。”素姑娘招呼两人坐下。
柳四海问:“这平川城没人管他们吗?”
“他们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下手的。他们专挑右卫城户籍之外的普通商户做生意,表面上,做到规规矩矩
、无话可说,当面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甚至亏本买卖,可待这外地人出了了右卫城,离开了平川城地界,便派七连城的人去追杀劫货劫财,不留活口。”
“这倒是不好追查。毕竟不是在平川地界上发生的事。”方后来点点头。
“这样做了几单生意,得了甜头,如今越发猖狂,开始在平川城的地界也敢放肆了。看如今这架势,是想彻底垄断右卫城的生意。”
“上次,他们找上门来,与我谈酒的生意,我便看穿了。果然我交了酒,他们付了钱之后,立刻在我回平川的路上设下埋伏,想把酒钱抢回来,幸好来的人不多,我没跟他们动手,将车丢了,只骑着马,拼命往回赶,摆脱了他们。”
“他们一贯恃强凌弱,见我后续没怎么理他,以为我不知道是他们做的。如今他们变本加厉,又看上了我的酒方,我自然是不卖的,他们便想着再一次伏击我。”
“就是我们在右卫城回来,在河边被追杀的那次?”方后来问。
“正是。”素姑娘将娥眉拧了起来,“那次将他们打的伤筋动骨了,所以,之后七连城又派了几个大宗师与金刚境去坐镇。”
说着,素姑娘对柳四海道:“你哪天得了空,去寻那个姓卢的问,罗家定与一品听雨楼做过一笔大生意,转头在路上就被土匪抢。”
“卢谦与掌柜的说的一样,确实有过土匪来截罗家的货。而且,据卢谦查证,真是一品听雨楼做的手脚。”
“不止是我素家酒楼与罗家商铺,有不少行商都遇到了这种事。其中一些自以为有些本事的,上门去与一品听雨楼对峙,结果不是被杀,就是被拿进了牢狱。我也是查了不少日子,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