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同未能说完,他从口中呕出一口鲜血。
梅疏影忙叫道:“爹,你怎么啦?”
梅疏影忙回头看向易逢春,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向易逢春求救,她觉得称什么都让自己感到别扭。
易逢春像是明白梅疏影的心理,他马上离席,来到周一同的面前,伸手搭住周一同的脉,只是一瞬,易逢春便对梅疏影说道:“周先生并无大碍,他只是过于疲累,伤到了肺。”易逢春扭头向周一同问道:“一直在奔跑?有四五个时辰?”
周一同仍然喘道:“差不多天还未亮我们就上了路一直奔跑到这个时候”
易逢春对周一同说道:“对于我们方家来说,内不治喘,外不治癣。可我不同,别人不治的,我全愿意治。”
易逢春向仆人吩咐去取一种药酒。那药酒取来后,梅疏影看到那药酒的颜色呈黑紫色,不知是用什么东西浸泡过的。仆人服侍周一同服下。
周一同饮下药酒后,呼吸慢慢平复。
易逢春对周一同说道:“周先生奔跑了四五个时辰,想必现在是又饥又渴,正赶上今日家宴,若不嫌弃酒食粗陋,请一同入席如何?”
周一同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周一同努力想站起来,可他挣扎着试了两次,却无法站起。易逢春知道这是他累得虚脱的缘故,便示意仆人帮忙。可仆人却无法扶周一同起来。周一同身高虽矮,但却肥胖,再加上又长了个驼背,这就更让他的重量超出一般的胖子,而且也不易扶,因为他站起来并不比躺下高出多少。仆人用尽气力,却无法让周一同站起。
包大愣看到这般情景,便走过去,对周一同说道:“周先生,得罪了。”
包大愣把周一同用双手一抱,便抱了起来,然后走向座席。早有仆人在上官敏行的身边为周一同准备了座椅,包大愣把周一同轻轻地放到了座椅上。
包大愣只这样一出手,便显示了他的神力。在草原上的时候,包大愣摔倒过牛和未驯服的生马,那股神力,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
周一同想说些什么谢一下包大愣,但他想了想不知说什么合适,因此只是客气地向包大愣点头致谢。周一同行走江湖数年,从来不做好事,因此江湖上颇有恶名,因此也鲜有人会帮他,对于向人致谢的词语他已经感到生疏。
易逢春向周一同叮嘱道:“周先生,菜肴随便享用。但酒是不能再喝了,以免和刚刚服用的药酒相克。”
周一同点了点头。他早就闻到包三愣碗中烧酒的香味儿,准备与包三愣斗一斗酒量,听易逢春这样嘱咐,心中自是非常不甘。
易逢春打开周一同带来的纸包,只见纸包里包裹着的是六朵雪莲干花。看到那雪莲的花瓣,易逢春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他示意易慎之与随自己到药浴室去。
到了药浴室后,易逢春吩咐仆人准备泡浴的热水,然后把那六朵雪莲花拿给易慎之看。易慎之拿过雪莲花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道:“爹,这也是雪莲花吗?我怎么觉得与以前家中所藏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