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大汉市没有什么大的灵异事件,公司的事情也不需要秦书恒插手。
这几天他感觉自己无所事事的,每天就是看看电视,然后闲逛。
上穿越之前,这是只在他梦里发生的场景,送外卖的时候整天就是想着能中个彩票然后在家躺平,现在真的发生了,他又感觉很不适应。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毕竟不是原来的世界吧。
下午时分,秦书恒坐在自己的床上,拿着笔记本写些什么,谢承干打过来了电话,“秦总,邮局的路在我的面前出现了,应该是到了送信的时间了,你准备准备来邮局吧。”
“行,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秦书恒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张黄色的信纸,慢慢的揉捻成了一根长条,看上去就像是一根祭奠死人黑色的香。
接着秦书恒用自己的火机点燃了这根信纸。
随着信纸的燃烧,散发出了一股黑色的阴霾,一个扭曲的小路正在逐渐靠近这里,就像是从某个无法理解的回忆之地入侵了过来。
这信纸是一个媒介,可以短暂的连通鬼邮局,给信使创造一条可以离开的道路。
他直接踏上了这条路,顺着这条小路不断的往前,没有多长时间一个放着红红绿绿霓虹灯的大门就出现在了秦书恒的面前。
他刚打开门,寂静无声的邮局大厅那突兀的传来了一些动静,那有什么东西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那个东西比较重,一下一下砸在木质的台阶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滚落在了一楼的大厅里。
“这是?”听到这个动静,他想到了什么,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靠近之后,他在大厅的楼梯旁看见了一个大号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黄色的液体,像是酒又像是一种防腐剂,里面紧包着一颗脸色发白的,却又保存完好的人头,神态安详的在玻璃瓶里飘动着。
这个玻璃瓶看起来的时间不算短,颜色已经有些深了,不过里面的人头没有半分腐烂,浮肿的迹象,反而非常的新鲜,就像是刚死不久。
“这个头出现的是不是有些早了?”秦书恒看着这个玻璃瓶子,在想些什么。
他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她是一个灵异之地培养出来的传人,也算是一个顶尖的驭鬼者,叫做何银儿,他之前在油画里捡到了她的一只胳膊,还在保险箱里放着。
捡起了这个瓶子,秦书恒踩上了楼梯,在他的前方不远,随着往前阴霾消失,楼梯上又是一个玻璃瓶子静静的摆在那里。
这次瓶子里不是一个人头,而是一个白发的胳膊,没有残缺变形,栩栩如生犹如刚砍下来放进瓶子里一样。
把这个瓶子也捡了起来,继续往前。
木质的楼梯上没有其他的东西,很快前方出现了光亮,他到达了邮局的三楼。
“秦总。”谢承干在三楼的楼梯口等待了看起来有些时间,看到秦书恒上来立刻打了一声招呼。
在他的身后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年轻的女人,二十来来岁的样子,穿着露脐短袖和黑色短裤衬托出了玲珑有致的身材,头发被染成了天空蓝的渐变色,很潮流。另一个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看上去同样是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普普通通,一双眸子正打量着秦书恒。
看起来到了三楼,信使大多已经开始组队行动了。
“秦总,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队友,左边的叫夏环,右边的叫葛元华。”看到秦书恒看向他身后的两人,谢承干先指了指女孩儿,又指了指男孩儿介绍道。
秦书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手上拿着两个大瓶子有些不太方便,他直接递给了谢承干。
谢承干接过去看见那个诡异的人头,脸色微微发生变化,能被这样分尸的不是厉鬼就是一个顶尖的驭鬼者,这瓶子要是碎了,搞不好就是厉鬼袭击,他试探的问道:“秦总,这是哪个不开眼的驭鬼者招惹你了?”
“不用多想,这是我捡的。”秦书恒拍了拍手,随便朝着一个房间走了过去,根本不在乎里面有没有人。
“捡的?”谢承干抱着怀里的瓶子更小心了几分,生怕摔碎了出现了什么应付不了的东西。
几人走进了三十一号房间,三楼的驭鬼者依然很少,第一个房间里面并没有人住在里面。
秦书恒找了一张床直接躺了上去,似乎准备就这样睡到明天早上。
谢承干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搬了个椅子守在了桌子的前面,看起来打算是准备这么一直坐下去。
房间里漆黑的墙壁慢慢的消退,根据人数,房间里多了三间卧室,床和家具一应俱全,夏环和葛元华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邮局里还算安全,主要就是信使之间的矛盾,不过三楼也没有什么信使,所以他们表现的比较放松。
“哥,你说谢叔把信给了那个姓秦的,要是对方送信失败了,我们会不会直接就死了。”夏环趴在最里面卧室的床上小声的说道。
在她的身边,葛元华在做椅子上手里摩擦着什么东西,现在时间还早,他没有睡觉的意思,说道:“理论上这样的,不过就算不这样做,谢叔上次动用鬼的力量太多了,本就在厉鬼复苏的边缘,这次送信也是凶多吉少,不如赌一下。”
“可是,如果失败了,我们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虽然谢叔出力很多,不过这封信按理来说也有我们的功劳,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不是葛元华坐在他的身边一直凝神去听,连他估计都听不见。
葛元华的手顿了一下,才接着又说道:“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这一次能活下来再说吧。”
没多久,夜晚降临。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一直亮着,给众人提供着保护。
谢承干坐在桌子的前面,脸朝向房间口,没有睡觉。夏环和葛元华也没有睡觉,三个人在轮流守夜。
原本一直躺在床上的秦书恒猛的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木门的方向走去。
“你要干嘛?”夏环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不解的说道,她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在邮局的晚上出去,有什么事儿白天做不好吗?偏偏似乎是专门等到了晚上才从房间出去。
“你们不用管我,我出去看看。”简短的说了一句,秦书恒推开房门走了出去。